眉眼之上,又忍不住踹了一脚贺知行嘟囔道:“去把窗帘拉上。”
曲云晚连着眼皮子都不睁一下,话语里还带着一些霸道,贺知行早就被曲云晚这一脚踹得半醒,又听到她这句话利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踩在地板上的冰冷感总算将桃花眼里残存的睡意全都土崩瓦解,乖乖地照着曲云晚的话将窗帘全都拉得严严实实,瞬间整个房间又陷入了一片昏沉之中。
感知到光影的变化,耷拉在眼皮上的手臂这才滑到了身侧,然后又侧转了身子继续睡着自己的回笼觉,根本管不得还有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半露酥胸的她。
贺知行顿时觉得满足,又将视线移到了近处,地板上散落在不少衣物,先是一件男士的西装外套,滑稽的是上面不偏不倚还挂着个肤色的女士文胸,凑近一些总算将男人配套的西装长裤找到了。
而一条肤色的蕾丝女士内~裤似乎还贴在其上,在窗帘一角散落的光晕下似乎还能察觉道那蕾丝布料上晶莹的水渍。
阴阳调和之态溢于言表,他俯下身子将这一地的残骸全都拾好放在了一旁的沙发凳上,又走到了衣柜前找了生内衣,朝着浴室走了进去。
所谓人逢喜事神清气爽,随着哗啦啦的水声逐渐的消失,白炽灯的光将整个视野显得更加清晰,镜中的男人,赤身裸体。
那细密的水珠还挂在他瘦的腰肢上,贴着六块腹肌形成的沟壑滑在了瓷砖地上,贺知行一伸手将浴巾围在了腰部,全然忘了被他放在架子上的内衣,大步一迈走出了浴室。
至于曲云晚还陷入在睡意之中,桃花眼里早就溢满了满足的笑意,沿着被子的一角又将身体挨在了她的身旁,伸手将她的娇躯搁在他的胸膛处,状似温柔将声线压低宠溺的语气横生:“晚晚。”
两人都心知肚明,昨晚战况的激烈程度,他倒是神清气爽,而她则就是浑身酸痛绵软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气来。
她嗫了嗫了唇喃声道:“嗯?”少见的温柔,贺知行一听心早就软了一大片。
早就惆怅没能早几年遇见晚晚,糊涂在女人堆里浪荡,那些庸脂俗粉哪有他家晚晚这般柔情似水,欲情浓烈。
他承认他早就被曲云晚吃得妥妥的,甚至赶着趟的捧着一颗心来献殷勤。
男女之事,食色也。
曲云晚向来不忌讳内心的欲望,再则像贺知行这般器大活好家世又好的床、伴自然是要紧紧抓在手中。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两年借了不少贺知行的东风,在事业上节节高升,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并且拿了许多国际国内新闻界的大奖。
这一切几乎是她前世奋斗了十几年的高度,也就在这短短两三年时间上完成了。
贺知行将床头柜上振动的手机拿了起来,准备递给曲云晚:“荀闻余的电话。”
贺知行口中的荀闻余是曲云晚现在的工作室里的小助理,算是曲云晚的小师弟也是南大毕业的。
索性这个电话是现在打来的,要是正在两人兴头上,只怕是贺知行爹娘都要给荀闻余骂去,一听这个名字曲云晚总算从混沌中清醒了一大半。
曲云晚支起了身子从贺知行手里将电话接了过来,瞧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下午三点,果然是贪欢过度,耽误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