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
“为了让摄政王安心,当时太后就在皇宫里自尽了。”
用的还是看上去最为血腥的割腕。
“当时,她身上的宫装都被染红了,不仅手上淌着血,就连脸上都有血迹,那时候,她拉着孤王的手”
“她说,她信孤是个足够机智,够隐忍的人,只要这一步能活下来,盛朝的江山,早晚会回到我的手里。”
“临了,他昂我看在她为孤去了一命,且对孤有生养之恩的份上,让孤对离国留一线活路,假使孤将来登位,除非离国主动攻打孤,要不,一定要让两国永守边境之好。”
言笑看齐焕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
……
她看齐焕在那么多地方挂着亡母的东西,以为是那位对他的好,让她太难以忘怀里,没有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情。
虽然在齐焕的话语间,那位离国的公主的确为了他的性命多方谋算,最后甚至果敢的选择了死亡,保护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临死之前的一条遗言……
让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纱。
她为的,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的……故土。
“爱卿知道了?”
“臣知道了。”
“离国不安定,孤已经盯了五六年了。”齐换说着,把手上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孤日夜练着山北的兵,就是等着他们进犯。”
“可惜了,蛇鼠之辈只敢打洞,不敢出来。”
言笑对这些话,无评价,只是默默的按下了自己的子。
一边按,一边燥。
今夜雪大,言笑又宿在了皇宫里。
也许是因为今天下午说的事情有些沉重,勾起了帝王某些伤心的往事,所以一贯没什么夜生活的他,破天荒的请了言笑去温酒。
大殿,灯火长明,地上也烧着地龙。
“今夜心情颇差,所以叫爱卿过来饮酒了。”
“臣了解。”
事……都是她扯出来的,罪过!罪过!
144帝王和小探花郎32
没看言笑那略带着歉意的眼神,齐焕只是抬起酒樽,轻轻的问了一句,“爱卿,这是你陪孤过的第几个冬天了?”
“第三个。”
“原来一眨眼……都三年了。”
“爱卿今年多大了?”
“臣十九了。”
原来……
她才十九岁。
齐焕问了她的年纪,不的也想起了自己的年纪,“孤竟比你打了十岁有余。”
“咳。”言笑低头,帮帝王满上了酒,“虽说如此,可是陛下看上去很年轻。”
“爱卿恭维,孤受了。”
“非恭维,臣发自肺腑之言。”言笑顿了顿,“陛下容颜,比之潘安之流,也丝毫不差。”
男人又笑了起来。
“总觉得这句话,孤曾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