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没有改变,也不用急着互相猜疑。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找到其他信物,逃脱必死的结局,至于正义和真相,都可以推后。”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在陆攸内心,他已经有了偏向的人选。因为他觉得何毅没说谎,那么排除掉已有信物的纪森之后,剩下的只有张佳蕾和路雨桓了。陆攸更怀疑后者,倒不是因为张佳蕾是女性,而是路雨桓已经好几次给了他不太好的感觉:最初分析规则时几次好像不会说话而吓到张佳蕾,在晚餐时挑拨气氛,刚才指责何毅……
而且,如果他能对杜海洋下杀手,那很可能第一天里袭击陆攸的人也是他,虽然陆攸始终没能想出来到底能为了什么理由另一个嫌疑人是杜海洋,但杜海洋死前的表现,一直只是引人讨厌而不是引人怀疑。
陆攸想了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发现自己还真忽略了一个情况。“为了避其他人也生出杀人夺物的心思,”他补充道,“大家找到信物后,偷偷地藏好吧。如果发现了第二个信物,记下地点。我们在最后期限之前集合,再坦白和交流各自获得信物的情况。”
“所以何毅,现在确认有信物的只有你,你可千万要小心了。”陆攸对何毅笑了一下,“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正是昨天晚上何毅对他说的话。何毅刚想回应,纪森默不作声地伸出手,抓住了陆攸的手腕。陆攸有些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神色如常的高大男人,再转回去的时候,何毅已经把目光移开了。
没有人对陆攸的说法和建议提出反对。他们在一片静默中吃了厨房冰箱里的面包片和鸡蛋作为早餐,接着因为张佳蕾提出了“杜海洋可能没把信物带在身上”的可能,有点貌合神离的五个人决定一起去搜一遍他的房间。拿着从尸体上找到的钥匙打开房门的是陆攸,他往里走了两步就不动了。
被他挡在后面的人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形,对他的突然止步顿时警惕起来。“房间里面……”张佳蕾声音紧绷,“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可怕的那种。”陆攸盯着散落在杜海洋床上的东西,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那个,你先进来看一下吧。”他给张佳蕾让开位置,张佳蕾迟疑而茫然地走进了房间,然后也停住了。几秒种后,陆攸看到她后颈白皙的肌肤迅速烧成了红色被气的。
“我还以为是被风到海里才丢掉的!”她恶狠狠地发出了压低声音的咆哮,“变态!垃圾!恶心的人渣”她冲到床边,将被揉成一团半裹在毯子里的那条淡粉色蕾丝短裤拽出来,然后又因为把这不知被怎么用过的东西拿在手里实在也很恶心而僵住了动作。跟着进来的几个男人在了解到情况后纷纷转移目光,房间里弥漫开了极其尴尬的气氛。陆攸为了做出视而不见、专心搜索的样子,顺手拉开身边书桌的抽屉然后,他看到塞在抽屉里面的是一堆照片。
杜海洋有个拍立得相机,因为这种照相形式比较好玩,张佳蕾在旅途最初让他拍过不少照片,后来杜海洋说相纸用完了,就没再见他把相机拿出来用过。现在看来……他不止带了那么点相纸,也不止拍了张佳蕾同意的那几张照片。
陆攸把抽屉里的照片都拿了出来。穿着泳衣在海边走的张佳蕾,靠在阳台上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