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向寒忙避开她,捂着额头问:“热水呢?”
金翠愣了愣,说:“吩咐小丫头们去准备了,马上就来。”
向寒‘嗯’了一声,自己先去洗簌。
金翠站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忍不住上前两步,小心问:“少爷,您……清明了?”
“嗯?啊……好像是的。”向寒假装刚清醒,朝她腼腆一笑。
金翠有些恍惚,片刻后忽然神情激动,双手合十,喜极而泣:“太好了,这真是佛祖保佑,老夫人要是知道,不知该有多高兴。对对,奴婢这就叫人告诉老夫人去。”
她说完就冲了出去,也不知是真高兴,还是想借机领赏。
向寒本想叫住她,但见奶娘王氏带着几个人过来,忙又止住,对翘着二郎腿看戏的许延泽说:“你快起来。”
要是让王氏看见,八成会去老夫人那告一状,说他仪容不端。
许延泽瞥他一眼,这才慢悠悠起身,理了理衣服,然后在旁站定,神情不怒自威。向寒捂着额头,衣冠不整,气势上顿时输了一截。
王氏见金翠从屋内冲出,立刻喝住:“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你不在里头伺候少爷、少奶奶,拼命往外跑什么?”
“不是,是……”金翠刚想说出实情,可想起去老夫人那抢头功,立刻又止住,讪讪的站在一旁。
王氏也没多问,带着人径直进去。金翠见状,忙悄悄溜走。
王氏脸色不太好,刚进屋就想质问许延泽,怎么这么久没去敬茶?可看见向寒捂着头,顿时又神情大变,急切上前:“少爷啊,您这是怎么了?快让奶娘看看……”
说着她就扒开向寒的手,在头发边缘发现一个拇指大的青紫鼓包后,立刻又哭天抢地:“这、这是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打的?这得多疼啊,别怕别怕,快告诉奶娘是谁打的,奶娘一定如实禀报老夫人,她老人家定会帮您出气……”
王氏语气越说越狠,目光紧盯着站在一旁的许延泽。
‘狼心狗肺’的许延泽:“……”
向寒内心狂汗,忙拉下王氏的手,解释道:“奶娘,不是谁打的,是我不小心磕的。”
也许是原主跟严小泽扭打的时候,不小心摔核桃上了?反正向寒也不清楚。
“少爷,你千万别替此人开脱,刚嫁……”王氏说到一半,表情忽然僵住,继而缓缓转身,嘴唇抖动:“少爷,您、您清醒了?”
“嗯,好像是的,见到娘子后,不知怎么就清明了。”向寒腼腆道。
许延泽问言讶异,暗想,该不会是他昨晚手活太好,让这小傻子食髓知味,喜欢上了?
王氏大喜大悲,立刻又抓着他的手哭道:“定是冲喜有用了,这真是谢天谢地,那老和尚……不,那位大师说的一点也不假,果然成亲就好了。”
老夫人很快也在金翠的搀扶下赶来,看见向寒目光清明的站在那,不再吃吃傻笑,也不再嘴角流涎,眼圈顿时泛红,对金翠的话信了一半。
“小宝啊,认得我是谁吗?”她拄着杖,有些不稳的跨进屋子。
王氏忙将向寒拉过去,边擦眼泪边喜道:“老夫人,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大师说的没错,冲喜管用了,少爷好了!”
向寒的神情也变成濡慕,适宜喊道:“祖母。”
“哎哎。”老夫人顿时湿了眼角,拉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喊的这么清楚,是好了,是好了……”
许延泽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他从小就没有亲人,末世后又见惯了人们为生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