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太太是乘兴而来,什么准备都没有的就急冲冲的过来了,也不方便在这边多待,当天晚上就盯了机票回去。
池筱婉亲自送了梁家的一群人离开。
从来在一旁沉默寡言的梁恒,却在机场候机时,将池筱婉带到了楼下的咖啡厅,显然是有话要说。
钟铭予虽然不放心,可终归梁恒是池筱婉的舅舅,总不可能害了池筱婉的,依着梁老太太对池筱婉的态度,如今两家的人只有可能捧着池筱婉的到底,断然没有把人得罪了。
池筱婉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实际年龄可能得有快六七十了的人,第一眼看上去原本以为顶多也就是五十出头而已,眼前这个就是自己的舅舅?
“你母亲比我小了快十岁。”梁恒看着池筱婉神色当中的好奇,微笑着解释道。
池筱婉眨了眨双眼,看着梁恒的目光透着几分好奇,实在想不通在这样的时候,这个人拉上自己过来这边,是为了什么事情。
“让你现在立刻就原谅我们,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我知道就算是提出来也是过分。”梁恒喝了口咖啡,用着这么一小段的时间来观察,池筱婉在听到自己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样子的反应。
只可惜,注定是要让自己失望,池筱婉从始至终的神色都是十分的平静。
梁恒有些无奈的看着池筱婉平静的模样,终归低声开了口:“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我们做得不对,只是当初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不折手段到偷走梁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池筱婉挑着眉梢看着梁恒。
“那个女人是四九城顾家安排在我父亲身边的眼线,对方为了能够入驻梁家费尽心思……”
“也就是说,你们一开始是知道这个人有所行动的,只是不知道对方会做事,可就是在有所防范之下,竟然还让人钻了空子?”池筱婉挑着眉梢看着梁恒,没好气的反问道。
梁恒对于池筱婉这一语中的的架势颇为感叹,在这般的情况之下,能够保持如此的冷静也是难得。
“对方买通了来照顾的月嫂。”
“那个女人呢?”池筱婉阴冷着一张脸,冷然质问道。
梁恒挑着眉梢看着池筱婉,理所当然的反问道:“面对一个破坏我妹妹的女人,你觉得她能够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上?”
池筱婉挑着眉梢,对于梁恒说的话充满了好奇,对于梁恒对那个女人会做什么也同样满是疑惑。
“她前段时间刚刚保外就医。”
“保外?”池筱婉有些迟疑啊的看着梁恒,算起来,从那个女人带走梁月到如今至少也有五十多年了,梁恒真的要做必然是从一开始就在哪里追究了的。
如今保外就医,难道梁恒关了这个女人五十几年?
“一开始只是判了十几年,只是总有办法再多几年的,也不过是手续上的问题而已。”梁恒理所当然的解释道,“不过人估计快要不行了,在医院里靠着各种药物吊着命。”
“这种女人,有被吊命的必要吗?”
“的确是没有必要,只是总不好真的害人。”梁恒微笑着说道。
把一个女人,在花样年华的时候送进监狱,关了人一辈子,算起来比起害人性命,恐怕前者更加折磨人。
池筱婉蹙紧了眉头看着梁恒,一时之间有些说不清楚,这个人找上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梁恒对上池筱婉疑惑不解的模样后,轻松一笑。提到那个女人也不过是因为池筱婉提起了而已,梁恒将池筱婉叫过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几个月之后祭祖的事情。
“梁家4月初的时候有个祭祖,希望你和你弟弟能够过来。”梁恒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说道。
池筱婉挑着眉梢看着梁恒,微微抿紧了薄唇,却没办法立刻给他答案。
“算起来也是提你母亲,她从出生开始从来没有去过祠堂,算是你和你弟弟替她去吧。就算你们心中暂时还无法原谅,但是终归你母亲是两家的女儿,去祭拜一下也是应该的。”梁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道。
池筱婉抿紧了嘴唇,神色之间逮着几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