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个外套没有拉链,是个套头衫,薄三睡的昏昏沉沉的根本动都不动,木槿使了半天劲儿都没能好好地帮他把衣服撩起来。她一咬牙,咬着唇跟大婶说:“大婶,您能帮我找把剪刀来么?他身上太烫了,不能穿这么厚实。衣服的钱我赔给您,行不行?”
大婶二话没说,转头就问老王头:“你家剪刀在哪?”
老王头这下听清楚了,自床头上一个竹簸箩里翻了翻,翻出把大剪刀递了过来。
木槿接过剪刀,犹豫了一下,才把被子撩开,捏起薄三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剪了开来。
她刚把上衣剪破,三婶就进了门,手里拿着个透明的小瓶子递给木槿:“这个。”
木槿不好意思再问有没有棉球,掀开瓶盖闻了闻,拧干了毛巾,缓缓把酒倒在了毛巾上。
大婶此时也冲好了药,浓浓的一小碗粉红色,递给木槿说:“姑娘,给。”
木槿朝大婶笑了笑,接过来抿了抿温度,然后推着叫薄三:“薄三,薄三,起来喝药。”
薄三迷迷糊糊的皱眉头,眼都不睁一下,只是躲木槿拍他脸的手。
木槿再拍:“薄三?快点起来喝药。”
薄三微微一撩眼皮,很快又合了起来,就是怎么都不起来。
木槿着了急,捏着薄三的脸就揉,都快要急哭了:“薄三,你赶紧起来喝药啊!快点起来,起来!”
大婶也伸手摸了摸薄三的额头:“哎哟!这么烫!”
木槿抬脸去看大婶,眼里亮闪闪的:“大婶儿,帮我找个小勺子成么?”
大婶转身出去,翻找了半天在外屋扬声说:“姑娘,他家没有勺子!”
木槿正把薄三扶起来,让他躺在自己腿上,一手撑了他的背把他抬高些想喂他喝药。听了大婶的话,木槿只好把他再往高抬,让他彻底靠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环着他不让他摔下去,然后才去重新端了那碗药,一点一点喂薄三喝了下去。
薄三喝了药,木槿又重新把他扶的躺了下去,开始拿沾过酒的毛巾一点一点去擦他的脸跟脖子。毛巾擦到薄三锁骨的时候,木槿不禁微微转过头去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大婶。
大婶脸上倒是带着笑,见木槿转头来看自己,朝木槿一笑:“别着急,他就是淋了雨发烧,别着急啊。”
木槿脸一红,又重新去回过去头去继续帮薄三降温。
大婶突然问:“姑娘啊,你跟男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木槿手一滞,然后把毛巾扔进盆里摆着,边说:“大婶,他其实是我老板。”
大婶“哦”了一声,说:“我去给你俩开门那会儿,他整个人搂着你,一件衬衫都给你挡着雨,他自己淋成那样都没想擦一擦,一双眼就看着你。哎,不知道我家闺女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么个知冷知热的小伙子,我这一辈子也就算踏实了。”
木槿正帮薄三擦脸,听大婶一说,目光忍不住就在薄三脸上多停了一会儿。
他眉头还是皱着,嘴角抿成了薄薄的一条线,像是不耐烦,明明轮廓还是自己头次见过的那样,可现在却成了最好看的样子。
木槿把手轻轻放在薄三的脸上,只觉得他烫的厉害。她咬着唇,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了出来。
大婶一见慌了神,连忙哄她:“姑娘,别哭,别哭,就是发个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