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言在蛮多“猪”身上做了实验。
但是因为都是无关紧要的“工具”,所以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在他们眼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用这样的方法控制她,却还是忍不住想探究身t之下的思想。
人的思想。
怎么说呢,有时候愚蠢而迟钝,只需要像复读机一样不断灌输并施与压力,总有一天会认为黑的是白的。
而白的都是错误的。
但是不管是怎样的伟大洗脑家,都无法坐到的100%的蒙骗。
b如他,就未曾想到。
林稚的大脑代偿出另一个季嘉言,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他当作那个人来ai。最糟糕的是,就连请罪的态度都真实得让人愤怒。
“a……”简单的三个音,他说得很慢很吃力,“你觉得被他碰到,是脏了吗?”
“……嗯。”林稚的手扣出一道道血痕,r0u屑填在指甲缝。那些寡淡的鲜红零零碎碎,就像九月的合欢花须上那些招人ai慕的粉红。
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她。
那个耻辱之夜,醒来看到nv人白花花充满r0u感的背,季嘉言第一次生出自我厌恶。在询问林稚昨夜是否在家,得到肯定答复后,第一次分崩离析。
再后来……她叫来季建林和警察,阻挠他逃离,害那些帮助他的人锒铛入狱后。男生便发誓,总有一天要让林稚尝尝这些痛苦。
恨在后来短暂又漫长的五年,成为活着的唯一动力。
但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她入骨。季嘉言笑笑,这笑苍白无力,触目惊心,像燃烧过后的灰烬。慢慢m0到她的脸,目光尚有留恋,指尖触在光滑细腻的娇neng肌肤不可分。
他是疯了。
才在她身上找到家的感觉。
是疯了。
才想要停下一切,直到永远。
“很脏。”男生低头看她,“a已经够脏了,你b他更脏。”
nv孩的脸瞬间发白。
指甲生生扣到虎口,血顺着手臂往下。
“老实说,你被他碰的时候有没有流水?”
“……我……我不知道。”
“那就是有了。”他继续问,“是不是还被c哭了?”
“……”nv孩咬唇。
季嘉言回想起酒店的那一夜,她哭着在被他g到ga0cha0的样子,继续道,“喷了几次?”
“只要是个男人的ji8,都能爽,你不脏谁脏。”
最后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他捧着nv孩有点婴儿肥的脸颊,由衷道,“看看你,天生的贱货。”
在撞了许久的墙,扣了许久的手指后,nv孩逃似的跑开。
他在yan台目送。
直到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se。
消失在他偷来的命中。
——你的心和眼,口和鼻都没缘分。
季嘉言在毛绒熊里放上炸弹,然后又依次在房子的各处埋好。他给绑住眼睛的熊照相,这玩具此刻像极“人”,隐约有低泣,但是并不明晰。
大约是过去的鬼魂。
也可能是他该si的幻觉。
林稚走到很远的地方,地面传来可怕的震动,她反sx趴在地上。
然后在惶恐的间隙,看到四s的火花和建筑碎片。
大火烧得空气变形。
她看到男生站在熊熊燃烧的烈焰前,剪影很黑,是浴火的魔。混沌的思绪忽然点起一盏明灯,面前的影像和记忆中的影像再度重合。
他又变成多年前冷漠观火的少年。
这一次。
她依旧旁观,不过隐约明了……不是她的人生没有季嘉言会更加快乐。而是季嘉言如果没遇到她,不会绝望得那么彻底。
你要知道。
你该明白。
陌生人的恶意,给你的只有警惕和教训。
而ai人的恶意,能摧毁你,碾碎你。
让你不想再成为你。
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也曾渴望一个少nv的温暖,并且sisi的,不愿放手。季嘉言穿着单薄宽松的衣,站到她面前,拿出改装手机点击启动,动作未曾犹豫分毫。
林稚的世界再次被恐怖的蜂鸣支配。
她抱着头滚来滚去。
眼睛布满血丝。
听到他说,“忘了我。”
“林稚,忘了我。”
忘记我的所作所为,忘记我们纠缠不清,就当我没遇到过你,就当你没遇到过我。就当那些年的合欢花从未开过,就当你我的气息从未交融。
忘掉那个肮脏的我,也别期盼那个纯白的我。
从此鱼与飞鸟、太yan和星星、你和我,从未相交也不曾相负。
所有的有过。
今后都是没有。
“忘了我,然后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