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看着经理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心软,不过,她却知道千万不能拆姐姐的台,因此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同样不吭声的还有陈力。
倘若今天来的是李爱华,说不定不用人家开口,她就会劝玉兰把车买了。
但是陈力不一样,他虽然同情经理,不过自己人和外人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何况他心中也有气。因此老神在在地坐着,听玉兰和人家言语交锋。
李平飞是外人,更没有权利置唆了。
最后,玉兰带着几个人走了,经理只好叹气,招手把一个店员叫过来“把那辆红跑车开回库房去。暂时先别拿出来摆了。”
店员很好奇,他知道这车是作为店里的重点推介对象的,这还没放满一天,就又要拉回仓库去了?
经理没好气地说“叫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店员吓地赶紧跑,顶着一群人瞪视的压力,直接把车开回去了。
陈力背着玉竹回到家,刚进客厅的门就听见有人小声啜泣,心里一咯噔,疾步跑进客厅,就看见许久不见的李三妹坐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抹眼泪,阿娘坐在一边不停地给对方递纸巾。
玉兰瞬间淡定了。
陈力把玉竹抱回房间去睡,然后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玉兰和李平飞约定了明天去提车,又问他“我阿爹不会开车,过完年,我们家需要一个专职司机,你有兴趣吗?”
李平飞按捺住雀跃的心情,矜持地道“我先考虑一下。”
玉兰不以为意,道“没事,过完元宵再给我答复也行。”
李平飞走了,玉兰慢慢走到客厅,坐在李爱华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随手抓起一个苹果慢慢的啃,一边随意地听着李三妹的哭诉。
“我公爹瘸了一条腿,天天在床上躺着,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我婆婆也不管,我一个当媳妇的,怎好管这些事?可是一个帮我的人也没有。”
“我小姑被一个穷小子拐跑了,我婆婆一分彩礼没收到,天天在家里指桑骂槐地闹腾。”
“我老公迷上了喝酒赌博,我怎么防都没有用,存的一点钱被他败得一干二净。开年孩子上学的学费都不知道从哪里来。”
“这一家子人全都指着我一个人养着。我真是累啊!我也知道我们家曾经对不起玉书。本来我没脸开这个口,可是,我是当娘的,为了孩子,只好厚脸皮来求你了。”
“咱们村里,现在就你们家条件不错,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向你开这个口。我真的不多借,只要两千块钱就够了。”
玉兰嘴角扯了扯,不是因为自己家条件不错,而是因为自家阿娘耳根子软,心软,所以上这儿卖惨来了。
就冲着何阿秀打算泼大嫂硫酸这件事,玉兰就没打算让这一家子好过。
现在她还没动手,他们就先落魄了,玉兰高兴还来不及,没再踩一脚已经够厚道的了,怎么可能愿意去拉拔他们?
李爱华却几乎被说动了,她想起自己家到处欠钱的那些年月,每年一到年关就伏低做小,受尽冷落与白眼,准备吐口说愿意。
玉兰不慌不忙地把手中咬得剩下一个芯子的苹果往垃圾里一抛。
苹果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地一声落进垃圾桶里,一声脆响拉回了李爱华离家出走的理智。
她端正的坐好,又继续给对方递茶水递纸巾,却一句不提借钱的事了。
李三妹失望之sè溢于言表,得,今天又白来一趟了。
她简直是跟李爱华家这个二丫头犯冲,但凡玉兰在的场合,她一件事都办不成。
母女两送走了失望的李三妹,回到客厅,李爱华揪着想溜的玉兰说的“说吧,让你爷俩去买车,你们又闹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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