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分析分析原因，第一，工厂的产品缺乏竞争力，价格也不占优势。第二，是受到上海日本货的倾销所致，导致纱厂纱布滞销。如今形势会更加严峻，我判断日货倾销力度在几个月要达到顶峰，到时，工厂就是折本销售也不行了，不仅仅是我们这一家工厂，全国的工厂形势都不妙，面临倒闭是迟早的事。”

三个大人蒙了，这孩子说的一点没错，他是怎么知道的，不应该啊，吃屎孩子怎么懂市场，神了。陆振华激动了，儿子真棒两句话说到了关键。

诚如尔杰所言，在上世纪30年代由于宏观经济环境的恶化与农村经济破产，导致农民购买力降低，无法消费工厂机纱，这就使华商纱厂在最重要的农村市场上遭受重创。30年代日纱在中国大肆倾销，日纱倾销最厉害，来的纱很多，价钱又便宜第一，占据了上海棉纺市场的较大份额，直接侵蚀了棉纺织企业的本地市场。19261935年前后，日商利用当时政治动荡的特殊环境开始在中国市场大举进行倾销。日货内侵，本国纱布受其打击，下半年日货尽量倾销，纱布滞销达于极点，虽欲折本求售亦不可得。

“那你说说该怎么避免”陆振华吸口气，居然问起了儿子，三个大人听小孩子吹牛，滑稽。

“求变，不能坐以待毙”

“怎么变”三人同时问道，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好似沙漠中遇到了绿洲，工厂开了时间不长，好日子也没多长，就遇到了棘手的大问题，资金不缺，但缺少市场，货物大量囤积，用不了多久，真的就面临倒闭了，没有订单，再好的东西都是废品。

“我先问问工厂的产品是什么样子的”陆尔杰问道。

陆振华起身从办公室一角拿出两种样品，一种是白色的粗棉布，这种工艺简单，一般是棉花搓成捻子后，就再纺织成粗纱织成棉布，另一种是细纱纺织的叫做府绸，薄如蝉翼，那大多为妇女钟爱，炎热夏季裁铰做裙子汗衫裤衩穿。

尔杰摸着府绸布料，有了计较，很好

“爸爸，叔叔，你看，这种布料手感很好，比起日货来，我们的并不差，但是我们主要是卖布料，这是初加工，要想盘活市场，我们就必须深加工，也就是做成成品销售。”

“成品，是做成裙子还是裤衩，你这孩子，算是白说了。”三个大人失望的互相看看，都唉声叹气的摇摇头，显然对答案非常失望，还以为什么高招呢，原来就这两下子啊。

“你们说对了，我们就是要做裤衩，而且是不一样的裤衩。”

“裤衩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这孩子脑袋里想什么呢。”陆振华以为儿子能出个好主意呢，结果大失所望。自己真是疾病乱投医了，儿子才多大，指望他给出主意，乱弹琴。

“我们普通的内裤形状单一，趋于保守，还有农村的大裤衩，要多丑有多丑，对于爱美的女性来说，根本满足不了她们对美的追求，上海是国际化大都市，向往潮流时尚，女士身上穿的内衣，那些影星们率先穿的丝袜戴的义乳就完全可以说明问题，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紧追时代潮流，设计一些爱美的女士所穿的贴身内衣系列呢，我们不缺材料，全中国的市场也很大，我们要做成品牌，就好比美国的力士香皂，只要你的东西成了品牌，并且把这种理念慢慢渗透到人们的消费观念里，让她们养成习惯，我们就可以跳出单一的生产模式，把货物深加工，推向市场，再找一些歌舞明星，电影明星试穿，对外展示美好的身形，就好比我们的旗袍改革一样，工厂也需要不断的适应市场的变化。没有市场，就没有工厂的发展，市场的消费群体是靠我们来引导的，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工厂立即停止生产纱布，着手研制适合市场需要的产品，而能够救活我们厂的，就是女士内衣。并且要做成系列产品，推向市场。”陆尔杰滔滔不绝的一番现代化的经营销售理念，岂是那个时代的人能够理解的，什么市场，什么消费群体，都把三个大人虎的一愣一愣的，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能明白，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更可况让他们停止生产并且接受新理念，都很不容易。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叔叔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具体要怎么做”刘姓老板问道。

“这样吧，我画几张草图给你们，然后你们按照草图做出样品来，样品出来后，我们再商量下一步，我说的是空洞的理论，拿不出实样来，你们始终不明白，等做出来后，记住不要激动。呵呵”陆尔杰开起了大人的玩笑。

这孩子脑袋瓜里到底想什么，算了，就陪他玩一回，不就做几个裤衩吗，三下五除二的事情，如果真能起到作用，岂不更好。起不到作用，就当小孩子胡闹。刚才的一番理论也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这孩子

第147章　女裁缝顾曼桢　徐淑慧

拿着陆尔杰大概画出的内裤草图，三位大人被内裤三角形独特的结构震惊了，尤其是那若隐若现的蕾丝部分，更是激起男人美妙的幻想，陆尔杰一边画，一边讲解，三人听着连连点头，画好后，陆尔杰说道：“要想看到效果，必须做出来，我要求工厂选出最好的裁缝，选出最好的布料，工厂没有的，可以到外面去买”

陆振华都被儿子大胆出位的奇思妙想震惊了，这还是我的尔杰吗怎么越看越不像，对女性心理和女体的把握让几个老家伙自愧不如，这么好的构思，说什么也要试一试，不就是几块布料的事。

老李和老郑看看陆振华瞪大的眼睛说笑道：“陆家小少爷出手不凡，老陆，你到底是怎么教育的儿子，这不是奇才是什么老天奶奶，也太奇思妙想了，我的老脸都红了，不过，如果女人要穿上陆公子画中所描述的丁字裤，蕾丝裤什么的，确实香艳的紧，就是太超前了，很期待哈哈哈。”

“什么奇才，是歪才，这小兔崽子一天到晚脑袋里都想什么我当爹的也不知道，咱们不要讨论了，就去执行吧，小兔崽子的方法说不得还行。”陆振华为儿子骄傲，也不去追究那么多了，总之儿子学艺回来后，就如孙悟空一般，来了个大变样。真让人捉摸不透。

陆振华等三人拿着草图下了楼，陆尔杰赶紧拉着小红在后面跟上：“爸爸，我也去工厂里看看。”

陆振华三人到了机器轰鸣的工厂里，女工们纷纷和老板打招呼，老陆喊来带班长问道：“今天顾曼桢和徐淑慧上班吗”

“陆厂长，在呢，我去把她们两个喊来。”说着带班长就去找人了。

不一会，两个穿着劳动服的年轻女工跟着带班长匆匆赶过来，陆尔杰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好美，绝色尽管两位女工都穿着土不拉几的劳动服，但是却掩饰不住本身的气质和美丽。年龄相当的两位美女，一个圆脸蛋，峨眉大眼，发髻高挽，身材适中，宽大的工装下是女人成熟的娇躯。另一位标准的鹅蛋脸型，柳眉杏眼，樱口琼鼻，和前世的演员蒋勤勤长的8分相像，梳着齐刘海的短发，额前简简单单的别着一蝴蝶型的发卡，看起来干净利落，身材匀称举手投足，风情难掩。

“陆厂长，找我们什么事”其中一位女工问道。

“你们两个跟我来，手里的活由带班长安排给别人。”陆振华说道。

两个女工互相看一眼，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厂长叫她们是好事还是坏事，尤其是旁边有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她们身上脸上猛瞧，手里还拉着一位美丽可人的绝色小丫头。金童玉女两位女工同时想到四个字。

到了办公室，陆振华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只留下尔杰小红和两位女工。

“我叫陆尔杰，陆厂长的儿子，这是小红，请问两位姐姐怎么称呼”陆尔杰礼貌的问道。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陆家小少爷呵呵，姐姐叫顾曼桢。”圆脸的女子乐呵呵的回答道。

“我叫徐淑慧，陆公子真可爱。”徐淑慧忍不住在陆尔杰脸蛋上捏了一下。

“是这样的，你们会做衣服”陆尔杰眨着大眼，仔细的端详两位美女。

“会啊，难不成陆少爷想要我们给你做衣服”顾曼桢奇怪的问。

“不是，我不需要，这里有份草图，你们看看。”陆尔杰递上所画的草稿。

顾曼桢拿过来，徐淑慧也凑上来，两人端详了半天，看出是内裤，但还是不明白，一头雾水，不是要做内裤吧。

“陆少爷，您有事就吩咐吧，能不能给我们讲讲什么意思”顾曼桢问道。看两人迷惘的样子，陆尔杰回答道：“好吧，我给你们细细的讲讲，这是。。。。。”

两位成熟的大美人听着尔杰娓娓道来，脸蛋红了，这熊孩子说的都是什么啊，神马蕾丝，丁字裤的，听起来好羞人，为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设计和说法。不过听起来蛮诱人的，如果真做出来，作为女人，穿上不是更美吗。可是，能穿那样的半透明的内裤两位美女想想都觉得害羞，当时的观念毕竟不比今日，真做出来，有女人敢穿吗薄，露，透，哎呀，羞死人了。

“最重要的是体现女性的内在美，符合人体美学标准，你们不要去胡思乱想，按照我的要求先做出样品来，两位大美人姐姐身为女人，更懂得什么布料更适合做女性内衣裤，说不得做出来，两位姐姐就做试穿的模特。”陆尔杰喋喋不休的说着。

“模特”什么是模特啊，名词没听过。陆公子古古怪怪的，小孩子家家脑袋里装着什么东东。两位美女听说还要试穿，就有点不安了。

陆尔杰也不解释，继续说道：“这几天我住在工厂里，盯着你们做，哪里不对可以随时修改，直到完全达到要求，满意为止，有问题吗”

“没问题，听少爷的，淑惠，按老板的意思做，不然，没饭吃呵呵。”顾曼桢比较活泼开朗，徐淑慧更温柔些。

“吃饭啊，你们这一段儿的饭我包了，不在工厂吃，都在饭馆，想吃什么都可以，晚上就住在工厂里，我要求要快，时间不等人，但是你们要做不出来，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嘿嘿。”陆尔杰坏坏的说笑道。

“哎呀老板，我们尽力做就是了，你可不能罚我们，姐姐家里很困难的。”顾曼桢当然不会相信小孩子会给她们什么惩罚，但老板的儿子怠慢不起啊。

“你们下去忙吧，选好布料，着手准备，中午我回去找你们吃饭，也算是给你们奖励，认识漂亮姐姐很高兴。”陆尔杰真诚的说。

“嘻嘻，姐姐很漂亮吗，算你有眼光，那我们就期待小老板的大餐了，都流口水了。”顾曼桢开心的拉着徐淑慧去执行美差了。

看着两位美女姐姐下了楼，尔杰转向小红，对安安静静坐着的小红问道：“小红姐姐，咱们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买好玩的。”

“恩”小红快乐的回答，跟着少爷太棒了嘻嘻。

第109章　内内有了雏形

“两位姐姐，吃的好吧”陆尔杰拉着走在中间，一左一右被两位大美女大美女拉着，小红嘟着嘴，走在后面。

“陆家小老板请客吃饭，吃的不好，说不过去地。嘻嘻。”顾曼桢嬉笑着，吃的开心。

“是啊，总不能丢了陆家的面子不是。”温柔的徐淑慧也开起了玩笑。

“面子不值钱的两位姐姐，只要吃的开心就好。”陆尔杰回答道。

“是不是还有啊，我都吃上瘾了。”顾曼桢问道。

“我说了这几天跟着我吃就好了。”陆尔杰翻个白眼。

“陆少爷，听说你很厉害的，厂里的人都晓得你的事，你是不是神童下凡。”顾曼桢只能这么想了，否则没法解释。

“对，我是观音菩萨坐下的善财童子，受菩萨姐姐指点，下界拯救世人的，尤其是拯救美丽的姐姐妹妹。”陆尔杰调戏起大人来了。

“我呸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你以为姐姐会相信吗。”顾曼桢和徐淑慧被尔杰的话逗乐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两位姐姐，你们是哪里人啊”陆尔杰仰起头问道。

“阿拉都是上海人，如假包换。”顾曼桢最是活泼。

“那两位姐姐有爱人了吗”陆尔杰如大人一般的问。

“哎，姐姐长的丑没人看的上，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难不成陆公子想给姐姐介绍个富家公子不成。”顾曼桢故作好奇的问道。

“富家公子倒是有，不过。两位姐姐如此美貌，怎么能便宜了别人，要便宜也便宜我呀。”陆尔杰扮萌的说。

“你哈哈哈，你个小屁孩，逗死我了。”顾曼桢笑的花枝乱颤，毫无形象的大笑。

徐淑慧也捂着嘴微笑，然后说道：“你也不是不可以，可等到你长大，我们黄花菜也凉了，都人老珠黄喽。”

陆尔杰内心奸笑，嘿嘿，你们会明白的，小爷我说话从不乱说，等你们见识了我的大鸟，看你们还笑得起来不。

“哈哈，可笑死我了，陆少爷，我看呀，你家小丫头小红妹妹适合你，姐姐太大了，压也压死你。”顾曼桢果然口没遮拦。

“曼桢”徐淑慧不满的叫了顾曼桢一声，怎么说话呢，他可是小孩子，没大没小的。

顾曼桢也觉得说话过了，捂住嘴说道：“你要敢娶我，我就嫁你，大媳妇小丈夫，嘻嘻，有趣”

“那好，咱们拉钩”陆尔杰停下脚步，松开顾曼桢的手，伸出白嫩的食指。

“拉钩就拉钩，谁怕谁”顾曼桢也伸指勾住尔杰的手指，两人齐声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真是胡闹”徐淑慧笑着看着两人可笑的行为，就真的是大人哄孩子糖吃的摸样。

“徐姐姐，还有你呢。”陆尔杰向徐淑慧伸出了弯弯的手指。

“我可没答应你，再说，你不是有曼桢姐姐了吗怎么还有我。”徐淑慧觉得小孩子更好玩了。

“是啊，你都有我了，转眼你就娶小妾，好你个没良心的，吃着锅里的瞧着碗里的，够贪心的啊。”顾曼桢故作不满的娇嗔，逗孩子真好玩的紧。

“要就一双，不要一个都不要，两位天仙姐姐，我可都要娶哦，所以，徐姐姐，你还是乖乖的答应吧。”陆尔杰也故意耍赖，反正他是小孩子，她们根本不设防的。

“吱吱吱吱”顾曼桢拧住陆尔杰的脸蛋，笑骂道：“陆家少爷胃口够大的，小心撑死你。”随后对徐淑慧说挤挤眼，说道：“淑惠，为了姐妹的幸福，你就答应了吧，你不答应，我也没戏了，哎，买一送一，大优惠啊哈哈”

徐淑慧闹不过尔杰，只好也和陆尔杰拉起了钩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仪式完成，妥了。

陆尔杰荫谋得逞，内心得意洋洋，而一直跟着的小红撅着嘴不乐，好色的少爷，哼，不理你了。

“小丈夫，嫁给你，有什么好处没有”顾曼桢继续调侃尔杰。

“好处自然有，想要什么好处就有什么好处。”陆尔杰吹起了牛。

“那你把天上的星星给我摘下来，串成项链。”顾曼桢提出要求。

陆尔杰一脑门黑线，徐淑慧看着陆尔杰窘迫的摸样，噗嗤笑了：“曼桢，我警告你啊，他可是老板的儿子，小心告你的状。”

顾曼桢怕怕的问：“小丈夫，你会吗”

陆尔杰翻个白眼，说道：“切小瞧人。”

“不错，有男子汉气概，姐姐奖励一个。”顾曼桢说着蹲下身亲了尔杰一口。

几人说笑着到了工厂，顾曼桢，徐淑慧就开始忙碌，两人果然技术好悟性高，按照陆尔杰那不成样的草图，愣是

做出样子来，陆尔杰在旁边指指点点，说哪里要修改，哪里要突出等等，经过一下午的忙碌，一款超时代的三角女式内裤新鲜出炉了，当然不是蕾丝的，做蕾丝需要的工艺复杂，而且要有相关的机器设备，目前做出来的不过就是子我们看来普通不过的三角内裤而已，可是在那个时代，对于当时人们的认知程度来说，还是相当的前卫大胆的，陆尔杰很满意，手摸着薄薄布料做成的三角形小内内，就像摸到了女子的下体，差点硬了。

顾曼桢和徐淑慧也很兴奋，这款内裤怎么看都比身上穿的好看，想象一下就羞人的紧，开朗的顾曼桢迫不及待的想试穿试穿了。

尔杰说道，形状有了，最重要的要在上面绣上图案，图案可以是人物花鸟不一而足，你们找一位会画画的师傅来，在上面简单的绘上图案，在看看效果如何。

经过好一阵忙碌，期间，陆振华和合伙人一过来参观，觉得很是不错，如果推向市场，恐怕会引起穿衣革命，对陆尔杰的奇思妙想有了一些信心。陆振华要求顾曼桢徐淑慧全力配合陆尔杰，不管他提什么要求，你们都要执行。

有了第一款内裤，就等于有了参考，再加上两位女性的技术与悟性，经过一夜的忙碌，几款性感时尚超前的女士内裤就摆在陆尔杰面前，看着疲惫的顾曼桢与徐淑慧，陆尔杰要求她们去休息，顾曼桢徐淑慧奇怪陆家小少爷熬了一天一夜怎么精神头还那么好，但熬夜熬的头昏沉沉的，就想睡觉，于是两人就去了工厂安排的休息室睡觉去了。

陆尔杰拿起几样内裤细细端详，这几款内裤按说已经很不错了，面料做工都不错。苦恼的是他要求的蕾丝做不出来，那需要镂空技术，不可能手工编织，没有那种机器啊，退一万步讲，就是真的能手工编织，那效率太慢了。

陆尔杰苦思无计，只好先放下不再去想，小红早就熬不住睡觉了，陆尔杰看着熟睡中小红美丽的小脸，心里忽然产生莫名的怜爱之情来，脱鞋后轻轻爬上床，安静的躺在小红身边，沉沉睡去。

第148章　兼并计划

陆振华对儿子的表现感到震惊，看到儿子的奇思妙想短短时间就附注了现实，虽然从设计上来说，过于大胆前卫，但是上海这个地方是接受西方思想最严重的国家，目前著名的影星都开始带义乳胸罩，而自己的太太王雪琴更是穿着丝袜，谁敢说以后不会更超前呢。时代在发展，陆振华思想并不僵化，工厂的情况现在真的不容乐观，货物积压严重，已经有部分机器停工，两个合伙人一个投资人聂人王都开始竭尽全力的推销纱布，但收效甚微。这是做生意，人更看重的是利益。曾如陆尔杰所言，日货的纱布倾销目前已经到了最严重的阶段，上海的的各大纱厂面临空前的危机，有的撑不住已经面临破产的边缘，就他掌握的情况，一场大规模的抵制日货的游行示威正在悄悄的酝酿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另想办法，积极应对。但是，如果想要把儿子的产品推向市场或者简单的生产加工出来，首先必须建立一套生产设备，买几十上百台缝纫机，这笔钱不是小数，工厂现在捉襟见肘，哪里还有多余的资金来建厂买设备。别说建厂，就是买设备都是大问题。于是和两个合伙人商量该怎么办，合伙人挠头说你儿子出的难题，我看就让陆小公子说说看法吧。

“我和你两位叔叔，看了你的样品，觉得很不错，可是你不清楚爸爸目前工厂的困境，要想把产品推向市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资金缺口很大，你说该怎么办”

陆尔杰笑笑说道：“工厂的情况我了解，我的计划很庞大，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生产几条内裤那么简单，这里面涉及的学问太多，告诉你们你们也不会懂，方案我会很快拿出来。至于资金方面你们不用发愁，做生意没钱那不要紧，有钱的地方多了去了，那就是银行，我认识上海几名几大银行的高管，贷款出来不是问题，当然，这些贷款不会投入到纱场生产，如果要投入也是新产品研发这一块，工厂要想长期发展，必须具有自己的研发团队，所以，我建议爸爸和叔叔们紧急招募聘用这方面的人才，薪水要高，不要吝啬这点小钱。另外，我们的纱布除了销售这一部分外，剩下的就作为我们生产新产品的原料，然后再把生产的成品卖出去，那样何愁资金不合拢，何愁生产的纱布消化不了呢。”

“我知道儿子讲的有道理，可是就凭几条内裤要想救活工厂，说实话，爸爸和你叔叔还有点不相信。不过，只要能弄来资金，爸爸就由你试试也好，至少买的设备属于固定资产。”陆振华谨慎的说道。

“爸爸真会算计呵呵，放心吧，大笔资金很快会到位，还有更多的样品出来，当然我要求的蕾丝效果暂时做不出来，我要另辟蹊径，聂人王找的那家南京的客户能够消多少货，普通纱布可以卖，府绸不能卖，我有大用。”

“那怎么行，这次南京的客户指定的要不少府绸，价格虽然不高，但是至少减不少库存，减缓燃眉之急，如果你需要了，我们再加工生产就可以了。”几个大人摇摇头表示拒绝。

“爸爸，叔叔，据你们了解，整个上海有几家濒临破产的纱厂以及经营不善的制衣厂”陆尔杰问道。

“你想干什么”陆振华问道。

“兼并一家或者两家制衣厂，这样不仅有成熟的制衣工人以及设备，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另外收购一家纱厂，还可以广大纱厂的规模，达到规模效益”陆尔杰说道。

三人相互看看，觉得小家伙讲的很有道理，既然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