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温柔地解释道。“月之前中了幽冥,后来又受伤流血了。身子得好好补补,来,喝了吧。”轻轻地朝碗里吹了吹,他把药递给我。
我捧着药啜了一口,好苦,而且里头有淡淡的腥味,不由一阵反胃。困惑地比划着:为何药里有股腥味?
“月失血,当然要补血了。药里渗了一些生鹿血,补血的效果最好。来,赶紧喝完吧,月。”看着云儿鼓励的眼神,我屏着呼吸,一口气喝下这碗药,口腔里又苦又腥,不由皱起了脸。云儿立刻递给我一块云片糕,我连忙咬了一大口,细细咀嚼起来,口里难受的味道才淡了一些。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半个多月,每日,云儿都准时给我喝药。
这日,拆开了纱布,我脖颈上的刀伤已经痊愈。试着张了张口,嘶哑的声音传出,我能说话了!只是不能说太久,声音也变得低沉嘶哑,似乎被东西碾过般,很刺耳。
“我的伤好了,不用再喝药了吧,云儿。”瞧见他手上的药碗,我朝床里缩了缩,真是受够那个药的味道了。
“月,这副补药对身体很好,调理起来怎可一日两日,而是要长时间的持续才有效。来,趁热喝!”不情不愿地接过碗,我视死如归地一口倒了下去,眯着眼,大口大口地啃着云片糕。
“云儿,脸色怎么有些苍白,最近庄内事情太多么,要注意休息啊!”一边照顾我,一边还要顾着慕容山庄里的杂事,累坏了吧,云儿。
“没事,过年了,庄内事情是多了些。过一阵子就会好了,云儿会注意休息的。别担心,月。”安抚地朝我笑笑,云儿拿着碗走出房外。
说起忙人,尉迟轩奕最近也不见人影。可能是二皇子倒台了,要接或者铲除他的各部分势力,不容易啊。凌这几日也经常外出,也许岚城也有事情需要处理吧,还有司徒将军的身体情况,他必定想回去亲自照顾司徒将军。
只有我这个闲人一天到晚在房里喝奶茶,吃着云片糕,躺着比站着的时间要多的多。
摸摸肚子,捏了捏腰上的肉,猪一样的生活该把我养胖了吧。感觉有些口渴,看了看四周都没人,他们都忙去了吧,这点小事我自己做就好。慢慢起身,走向桌边,拿着杯子,正要倒茶,一阵晕眩感袭来,我打了个踉跄,腿上一软,就要倒下。
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淡淡的冷香。我安心地闭上眼,静静地等着脑中的晕眩散去。好一阵,才重新睁开双眼。
“影,告诉我,我的身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影不语,轻柔地抱起我,放到床缛上。
我盯着他。“告诉我,影,这是命令!”
影立刻跪于床前,垂首说道。“请月主子降罪!”言下之意,是不愿意告诉我了。
我气冲冲地站起来,走向门口,影迅速起身拦住我。“让开!”
影犹豫了一阵,侧开了身影。我径直走向屋外,而后回头看着他。“影,不准跟着来!”
在屋外随处晃悠,不到一会,我便迷了路。这里是慕容家在筱国的一个产业,本用作落脚之处,现在暂时变成我的养伤居所了。气喘吁吁地靠着树,只不过走了一刻钟,身子就坚持不住了么,自嘲地笑笑,继续毫无目的地晃悠。
真奇怪,走了这么久,却连一个仆役都不见。这么大的一个府邸,连打扫的人都没么。正想着,看见前面一座矮房,兴许里面有人可以问路。便兴冲冲地朝那房子走去。
远远地,瞧见凌一人站在里面,桌上放着一个碗,他伸出手臂,右手执着一把明亮的刀,猛地朝左臂挥去……
“不要!”我大叫着冲过去,扑向他。汩汩的血顺着手臂滑下,滴落到碗里以及桌面上。凌震惊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