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自己喝的水是他尝过的,刚才自己嘴唇碰过的被子是他的嘴唇碰过的!
江姜的脑子不受控制的万马奔腾激起千丈红尘,气势汹汹滚滚而来,转瞬淹没了她残存不多的理智。
那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她盖在被子里的腿抽筋般绞在了一起,慌得声音都发颤:“你你你……你怎么进来了……夏凉呢?”
她惊恐瑟缩的样子刺的盛阳心头一酸,有些难过。
剧组那天晚上是他冲动了,可那之后他尽力克制,并没有再做任何过分的事。
为什么她突然这么怕他?
看她缩着肩膀不让他碰到一点点的样子,简直对他避如蛇蝎。
盛阳僵硬的回揽在她后背的手,强忍着心酸:“夏凉在忙。我去给你煮葱白水。”
他说着转身出去,很快又回来,拿了一条毯子,搭在江姜的被子上。
江姜缩在被窝里跟自己的“病”做斗争,丝毫没有发现盛阳脸上受伤的神情。
盛阳抿着唇在厨房忙碌,把葱白放进锅里,他又忙着洗菜切菜,给江姜煮粥。
江姜方才躲着他的样子却怎么也挥散不去,始终在他脑海中萦绕。
“嘶”的一声,他放下菜刀,手指瞬间涌出鲜血。
因为一直在走神,这一刀切的有点狠,刀口很深,指尖的皮肉外翻,血瞬间就染红了菜板。
他面无表情的打开水龙头冲凉水,刺痛的感觉让他的手抽搐了一下。但大约是心里更痛些,他仿佛无知无觉。冲完了手上的血,他翻出一片创可贴简单包扎,继续做饭。
江姜瑟缩在被子里,整个人又慌又乱,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短信提示,她摸过来看了一眼,是她昨晚预约的心理医生,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一早。
江姜长长呼出一口气,去看看医生,应该还有救。
盛阳端着一个托盘,敲了敲敞开的卧室门,语气礼貌的有些疏离:“我能进来吗?”
他问。
江姜心里突的一下,有点慌。盛阳从未这样跟她说过话,但一想到自己的“病”,她觉得这样的盛阳让她觉得更安全,对盛阳来说也更安全。
毕竟她现在变异成了“好\\色大姐姐”。
她发着烧,声音沙哑:“进来吧。”
盛阳端着托盘进来,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人没有再在床边坐下,他弓着腰站着,端起葱白水递给江姜:“我能喂你喝吗?”
江姜眼神闪烁,咬着嘴唇,小声说:“不用了,我自己喝就行。”
盛阳眼中最后一道光亮瞬间暗淡下去,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挡住自己眼中沉沉的失落,把葱白水递到江姜手上,重新站直了身子,后退一步,指了指托盘里的粥:“趁热吃。”
说完他又给江姜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叮嘱:“多喝水,有事就喊我,我在客厅。”
之后没多停留,转身回了客厅。
他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找了一部老电影,关掉声音,盯着画面发呆。
手指上的伤后知后觉的开始痛,痛感很神奇,一跳一跳的,仿佛往里洒了跳跳糖。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以为拍完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