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是闻人重天,被你哄骗了两年一时都改不过来。”
黎骞脸上的神情,总是不骄不躁、不冷不热。他也礼贤下士、待人谦和,但那张清俊的贵公子脸上,一直没有什么实质的情绪流露。
当皇长孙自然要有相应的气度,便是不是,装也要装出来。
尊贵之气隐而不露,城府深沉却一派云淡风轻,再加上读书人推崇的仁义明礼,差不多就叫大多数人赞许点头,愿意投靠效忠了。
姬清并不看他,随意的应他:“是一对。”
“那你为何这般对他?”
……
远处那处庭院里,也在说。
“停手吧,你暂时还不是他的对手,好好感悟一番。姬清既不愿意回来,便由着他吧。”姬封神情一瞬复杂难辨,“不管他是不是本座的孩子,都难当大任。你可知道,他从相识开始就在算计你。”
闻人重天倚着剑站稳,擦掉嘴角的血,低低的说:“算计我什么?”
……
另一边,黎骞徐徐道来:“皇叔追寻你们,是要刹魂教离部的偃甲秘术真传。你也想要,因为你坐不稳刹魂山少教主的位置。你处心积虑,哄骗闻人重天远离刹魂教,就是为了他身上的东西。”
姬清似笑非笑,轻慢的说:“是吗?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黎骞的神情,他平静的说:“你跟皇叔的交易,我也已经知道了。”
……
姬封冷酷的声音:“你可记得你拜入师门不久,为师拿给你的另外半本秘籍。当时本座化名曲晚词,不便明言,便说是你父亲闻人枢寄存在为师这里的,你们闻人家的功法。闻人与我姬家曾是姻亲,也是师出同门,这么说也不算错。你第一次在他面前显露这门武功,他便认出来了。”
姬封想起前日与姬清交手,发觉他竟然练了这个武功时的震怒。
“本座一直未曾传他刹魂教的秘术,因为他的体质并不匹配这门功法,强行修炼也无意义。但他一直觊觎功法,从本座这里不可得,便从你身上下手。心机深沉至此。教主这个位置到他手里便是祸非福,他也担不起。”
闻人重天慢慢抬头看他,静静的说:“是我主动给他的,他没有问我要,也没有骗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不是我闻人家的东西,你若要怪,就怪我。”
黎灿轻嗤一声:“儿子想学父亲的武功,却要迂回从父亲的弟子手里骗,有趣。算计了就是算计了,有何不敢承认的?教主在那个处境下,莫非明抢就更技高一筹?你若要怪,也该是怪你这个弟子,空长了一张艳绝天下的脸,却被别人迷得神魂颠倒。”
这却是从旁证明了,姬清对闻人重天的确用心不纯。
姬封目光射向他,不怒自威:“黎灿你觊觎闻人家的偃甲秘术,这笔账本座还没有和你算。”
黎灿握紧手中的折扇:“我既为离部长老,离部的东西我便有权处置。教主将五部尽废,唯你独尊。坎部全在你掌心,坤部鹿长泽一个半路外来之人,不能服众。乾部松风寒庸才废物一个,巽部杜芯孤掌难鸣。放眼之下,已无人能掣肘你。离部既然是刹魂教和宁国皇室的妥协,教主还是少插一手的好。当心同时引得宁国和中原忌惮,教主独步天下无所谓,刹魂教的百年基业却是难挡天下铁骑。”
姬封冷笑,一掌击出:“你敢威胁我?看来离部要脱离本教另建基业是真的了。”
黎灿一连三掌这才接住这一击,将将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