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与愿违,这个人总是轻而易举就叫他失控,哪一方面都是。
那个胆敢偷走他宝物的男人在外面声泪俱下的,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却叫徽之不由自主蠢蠢欲动起来。
其实,就这样在别人面前弄哭他,占有他,打碎他冷硬的外壳,叫他再也不能无动于衷,露出内里可怜可爱的柔软,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想想看,这张冷淡空灵的绝美容颜,如果因为自己而破碎,沾满泪水,凄哀求救,该有多美?
石门外面文珩的绝望痛苦,却反倒刺激了本就压抑按捺的徽之。
被牢牢抵着按在石门上的姬清,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和变化。
“你以为孤不敢杀你吗?”
这一剑刺得猝不及防却也不是不能避开,徽之却是一动不动的受了。
他掐着姬清的脸,狠狠的吻咬,眉眼全都是毫不留情的凌厉和矛盾的暧昧温存。
不退反进,徽之低沉的声音含糊道:“我让你杀。”
隐隐的危险、压抑。
姬清手中的利刃在他的动作下扎进去几分,血液很快就顺着剑刃流下来。
徽之却是毫无所觉的沉浸在索吻里,姬清被他强硬的按着手,手中的剑刃就像是长在血肉肌理里一样再也移动不了一寸,进不得退不得。
然后借着这个姿势,这一次,抛开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和侥幸,徽之再毫无顾忌,彻底的占有了这个人。
就像怀着天真残忍的喜欢,一瓣瓣撕开一朵合拢不开的花,迫使他在自己手中,因为自己而绽放。
即便明知等着的是病弱枯萎的凋零。
热切,放纵,肆意,癫狂。
被肆意摧毁的帝王哪里都动不了,只能低下头隔着衣服用尽全力在他的肩膀咬下去。
咬到牙齿发软,却是一声不吭,唯有眼神冰冷空洞……
姬清很久都看不懂竹马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看起来闲云野鹤淡泊名利,选择一个最不可能的皇子做伴读,将自己摘出夺嫡事件。却又同时和多个皇子、权臣结交,毫不避嫌。
心中坚守着正直善良近乎可笑的大道公义,按理来说应该高洁无暇、不通世故的天真。
可是需要谋略牺牲的时候却再壮士断腕不过,进退有度、摸透人心,好像这套和他格格不入的规则本就深入骨血,不是不懂,只是过往都不愿用出来。
面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像一个经年修行的老狐狸,能毫无顾忌的低下头颅,也能毫无原则不择手段,三十六计一样接一样见缝插针的使。硬的不行就软着来,软也不行就软硬兼施……
换个人来,若是真的心底尚存三分爱意,恐怕早就被他套牢而不自知。
非要说得话,徽之就是一张留白的山水画作,却毫无顾忌接受所有人□□望的颜色在上面肆意涂鸦。完美包容理解所有膨胀的人性,毫不掩饰的呈现出来,无论好的一面或坏的一面。
……
一切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