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桌前,安然不动。
他从楼下听到这人声音那一刻,便蠢蠢欲动起来的心念,早已压抑不住。包括楼下制住这个人的时候,光是看着他抿紧的唇色,就意乱情迷,杂念丛生。
然而,似乎是一转身的时间,再一步步走近,心念纷杂便若禅念入定,一步一步荡然无存消逝了。
心底虽是还残留着几分意动,看着这人垂眸冷淡的脸,却不知道如何碰触接近了。
焚莲便闭眼,心底道了声佛号,清明神色,便也坐到他面前。
明明和这个人的身体有过两次极为亲密的接触,两个人的交流了解却是不多。
虽然,此人于他而言,不过是破除妄念劫难的媒介罢了,既非爱侣,也无情谊,但交流了解一番,也并不是什么没必要的事。
焚莲对渡劫一事,并无准备,也无预期。他修的禅修佛法,本就冲着背后的无上武学和力量而去,对得道与否并无在意。便是几度破戒,也向来并无心魔滋扰。
但劫数突来,心魔骤往,欲念一起,妄念一动,恰好就是这个人了。
便是春风一度,抵死缠绵,餍足至极,当时他也没有了悟,这是他的劫数来了。直到离去之时,既不能拿,也无法放,心念迟滞,这才发觉不对。
“方才说错了,你看起来瘦了些。”
姬清比之他记忆里,看上去是瘦削了些,相比较纨绔浪荡公子做派,这身严谨威势的鸦首装更适合他。肃杀禁欲的冷淡,消弭了他身上原本略显浑浊的轻佻浪荡气。似乎这个人天生就适合高高在上,尊贵不可直视。
焚莲的脸色略有舒缓,鼻息却忽然闻见几种混杂的女子的脂粉香料味道。
姬清全然没有楼下的神情,既不苦大仇深,也不慌张萧瑟。反而平平常常的自在从容,连那张脸本身的凶狠矜傲都不复存在,有一种神秘意外的捉摸不定。
动作自如的替焚莲也斟了一杯茶水:“我若是你,就不该来这里,六扇门追你这么紧,这阵势可不一般。”
焚莲觉得有趣:“这可不是贫僧有意,分明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姬清并不理会他的意有所指:“诸葛霄也来了。”
“那又怎么样?”焚莲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一把扯到怀里。捏着他的下巴,冷漠残忍的盯着他从一开始就不曾抬起的眼睛。
料想中猫戏耗子的慌乱却未出现,姬清抬起眼皮,静静的对上他的。
那双眼睛冷寂又漆黑,疏离遥远,像是抽离旁观的看向他的心底。
此刻被他强硬恶意的按在膝上,微微仰躺不受力的姿势,也没有丝毫僵硬挣扎。
姬清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干净无物:“好好的人间皇子不做,自囿于佛门清修多年,惯于自苦自律,却又视清规戒律于无物。莫非是奔着天下第一的武学而去?”
焚莲的眼神有些迷离,手指不自觉触上那柔软温凉的唇,声音低哑清冷:“是又如何?你对我,知道的到清楚。”
姬清任他作为,声音又轻又凉:“大师胸有丘壑,我等凡人不及。既以天下为劫,视苍生为涅,合该找个匹配的对手。对方早以将你结网入局,大师何必浪时间在我这种小人物身上?”
焚莲俯身,终于按捺不住,轻轻的含唇咬上那柔软:“然我的劫,应在你身上。”
姬清张开嘴呼吸,任由他的唇舌狎昵侵占,放空的眼中一片漠然平静。
他喃喃着:“那你,就不要后悔。我可是,惯于拖人入地狱魔障的。”
那衣服包裹的严实,一丝不苟的严谨,让人不知道如何解开。
焚莲明明欲火燃烧,却克制着,没有去剥光他,肆意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