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阴鸷的中年男人,第一个受不住他的张狂倨傲,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年气笑了。怪笑两声,老江湖却不吱声。
年纪大了,自是讲派头,亲自下场,对他来说就掉份了。
身边自然有懂眼色的人,看他暗示,来当这个出头鸟。
使着两把双锤的壮汉,身高不显,体积却是常人的两倍,双锤一撞,发出一声闷响,瓮声瓮气的对着姬清喝问:“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凭你也敢做老子的主?老子七岁杀人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尿尿泥呢。”
他话落,周围就是一众给面子的哈哈大笑,极为的奚落下人脸面,但神情却没有一丝放松警惕的盯着姬清。
姬清没有撩起眼皮,嘴角微微掀了掀,不到一半似是就提不起劲:“是吗?我倒是没杀过人,也没见过血。前几日,倒是有几个人命,可以算在我头上,动手的也不是我。杀人这种事,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动动嘴皮子就够累人了,有的是人替你做,实在犯不上亲自来。”
底下一阵冷嘲热讽的嗤笑,不等他们说什么,姬清就抬眼看向了说话的壮汉:“比如你。”他的手指轻轻一点,懒懒的,“只要个舌头就好了,毕竟只是一条不懂该冲什么人叫的狗。”
姬清身后木讷不动的下人,突然动了,下一刻,就见那壮汉像一个破布麻袋被人踩在脚下,瘦削面目模糊的下人,麻木的在他下巴上一扯,不知如何操作的,那嘴角尚还勾着几分冷笑的独眼中年人面前的桌子上,就摆了半截鲜血淋漓的软肉。
惊呼只有一瞬,之后就是更为敌意凶恶的敌视。
空气却沉默下来,只有那壮汉死猪一样打滚,喉咙忍痛的狂呼。
姬清轻轻的,阴冷的觑着那独眼中年男人:“第一次见面,这下酒菜,可合乎心意?”
那中年男人,桀桀一笑,面不改色的把那软肉放进嘴里,似是津津有味的咀嚼几下,就吞咽了,面上带几分变态的享受红晕:“好极好极,却是不够。”残忍的眼睛死死的盯上面前的姬清。
这一幕,正常人都要看吐了,当前所有人却都没有太大反应,就是有,也是隐隐离那独眼中年人远了些。
姬清慢慢笑了,说不清是几分嘲弄还是什么意思。
“知道官场上这些玩弄笔杆子的老爷,为什么看不起你们这些江湖草莽吗?便是卖命,得人看重,也比不过书生谋臣。就因为,你们没脑子,听不懂也看不懂人话。主子使唤,都不得心意。”
这种拉仇恨的话一出来,都是血气方刚,一言不合就喋血街头的亡命之徒,谁受得了?
“我杀了你!”此起彼伏。
姬清身后只有两人,就再是高手,能保得了他?
那独眼中年汉子都忍不得:“老子今日就替你老子教教你怎么学人说话。”
姬家,姬清还是普通人时候的姬家,那个世界顶级的古武世家豪门是讲究以武入道的。
姬清的根骨资质都平平,只是个普通人,那时候,他在灵力枯竭的世界,反其道而行之,钻研的都是早被束之高阁,列为禁术的灵修一类东西,堪称都是邪门歪道。
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当他死后,一切的规则,就改写了。
他在每一个世界,灵魂端坐在系统空间的王座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