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副白描的画像,沉默凝视了半天,点了头。
他心底还是觉得差点什么的,但毕竟不是立体的素描,这样到底也很像了。
冷不丁,有个声音问道:“在下有些好奇,那日是发生了什么,这妖僧忽然对姬公子下此毒手?”
姬清斜眼冷冷的瞥了那单纯无害的书生几眼,似是嘲弄那欲盖弥彰的说辞。见那书生一直静静看着他的眼睛等着,这才冷硬道:“没什么,我见他不顺眼,骂了句秃驴。”
实际他想的是,根据原剧情所说,以这几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不知道当日的具体情节的。但原主肯定不知道他们知道。
那三人告辞离开,走出府衙不久,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第一个笑得竟是风剑破,他眼底笑意明显,冷冰冰的坦然。
第二个忍不住笑的就是顾月息了。
随后笑起来的自然就是诸葛霄,他笑得最是大声,眼泪似乎都要出来。
笑什么,三人却没有交流,摇着头走远。
许是姬清的说辞可笑,许是对比知道的真实场景可笑,许是觉得这个人有意思的好笑。
以清苑县为中心,发布向全省全国的通缉令,蛛网一样蔓延开。
三人自然另外抽时间,一一问询过了当日在场的其他证人。
取证只是很小一部分。
最主要的目的是,让诸葛霄,尽可能的判断分析出妖僧焚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言行举止,他的每一句话,每个腔调。对每一个反应做出的应对。
甚至包括,他凌虐受害人时候,嘴里的荤话,一字字一句句,都要问清楚,方便诸葛霄还原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再通过这些行为产生的原因,逆推出去,他的心理活动,思维方式,成长环境,生活状态。
这一部分,并不好做,尤其是面对一个个面红耳赤,似是想入非非,意犹未尽的证人,颇有种听现场口述春宫图的荒yín感。
顾月息啪的放下茶盏,嵌入桌木几分的茶具还完好无损,他冷冷的,隐含怒意的呵斥:“别添加无关紧要的想象,就事论事。”
几场询问下来,原本对姬清的恶感倒是少了几分,隐隐有了几分同情怜悯。
一个强壮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上了几个时辰,就算没有直接看着,被听见了全程,那种羞愤耻辱的滋味,也绝不好受。
况且看他的性格,还是那样轻狂骄傲,从没有受过挫折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