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主动把手伸向她:“是,吾爱,我愿跟随你,即便永堕黑暗,我是……”你的。
最后的声音没有发出来,耳麦突然无声了,话筒坏了。
他下意识向观众席看去,发现不止耳麦音响,连同所有的直播大屏幕都瞬间黑屏了。
与此同时,此起彼伏的骚乱立刻涌动。所有人,似乎下意识向存在着微弱的光源的舞台冲来。
离他们最近的展希宇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过来抓着他的手:“危险,先从后台走。”
姬清在他开口之后,当机立断把另一只手牵着的夏雪珂塞到他手里,推拒着两个人先跑:“你先带着她跑出去,找我的人从外面控制全场,我随后。”
来不及争执,只能立刻行动。
只是意外,并没有任何人趁此机会的行刺行动。
骚乱持续不到一分钟,就被平息,备用电源一开灯,立刻由控场的人做出疏导,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主要还是,黑暗的一瞬间,后排那些年轻不懂事的学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劲往舞台方向冲,尖叫推搡。黑暗里看不见,感染放大了周围的恐慌。
演出在半个小时后继续,该走的人却走得差不多了。
展希宇拉着夏雪珂,一路半抱护送着她,没有受任何伤害,他自己身上被抓伤擦到一点。略有点狼狈,也是担心里面的好友急的。
夏星辰是第一个跟他们汇合的,直到里面彻底平息,控制,他们也没有等到另外两个人出现。
直到接到墨非昔的电话,才知道,姬清是突然病发了,被他带走了。
幼年被严重烧伤,皮肤上的疤痕其实是其次,反而是内里的脏腑,会有一些并发症感染,比如不能排汗,对肾脏的压力。
姬清的身体平时看着没有什么,只是破败病弱的印象一直停留着,在强势镇静的气场下,也轻易叫人忽略了。
这次空气一稀薄,温度一高,他的肺部就有些喘不上来气。好在,墨非昔先找到了他。
在休息室见到姬清的时候,他看起来却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影响。正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迹,只是脸上的妆痕早已经没有了。
但从他缓慢的动作,可以看出来他的虚弱。原本苍白浅色的嘴唇,微微有些泛着青紫。
墨非昔站在他的面前,抓着他的手。
看到他们来了,姬清微微牵了一下唇角,自然的松手把毛巾交到他手里:“那就麻烦你了。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任由墨非昔为他擦着头发。
“虚惊一场,没事就好,坐。”
夏星河的眼睛在墨非昔面无表情的脸上停留了几息,似笑非笑:“擦个头发而已,非昔你用得着这么严肃?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是被强吻了呢。”
墨非昔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手下更缓慢细致的擦着头发。
夏星河直接靠坐到姬清沙发扶手上,侧首轻佻的捏着他的下巴:“啧啧,动作这么快,这可不算,我还没有看清楚呢。”
姬清只是微微动了下,就挣开他的手,或者说,叫他顺从松开。
他温和平静的瞥了夏星河一眼:“别闹。”眼底有淡淡的倦怠。
展希宇一直直愣愣的看着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直到现在,才轻轻的说:“姬清,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意外于男主这个单细胞生物,偶尔的敏感和直觉。姬清一时没有说话。
展希宇向来张扬肆意的脸上,却有些低沉失意:“我记得,你上一次发病,就是这样的,醒来,就走了很久。能不能,不走?”
姬清静静的看着他,展希宇却没有抬头,像一条湿漉漉的垂头丧气的小狗。
“还会回来的,你也可以来看我,不是吗?我们也一直都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