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了话本里的老话,‘聚散如云,萧郎情薄’。
时溪还是心有不甘,四下望了一圈,发现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于是心一横,冲到云开渊面前拦住他,然后一头栽进他怀里,双臂死死锁住他的腰,开口几乎带了哭腔,“小渊,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云开渊倒是没再推开他,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轻轻问了一句,“那小娘亲你回答我,你晚上能不去伺候我爹吗?”
本来听到云开渊再次开口叫他“小娘亲”而欢喜雀跃的时溪,听到后半句,扬起的嘴角慢慢垮了下去。时溪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勉强扯出一副笑脸,虽然这个笑怎么看怎么苦涩,放柔了声音问这个男人,“小渊,你真的要逼我吗?”
云开渊眉毛一挑,“逼您这话无从说起吧?您做个决定其实不难啊。”
“选择我爹或是我,挺简单的不是吗?”云开渊说这话时,调笑的的神色早已消失殆尽,架着胳膊,定定地看着时溪。
“……我……”时溪一瞬间脑子里闪现了很多东西,但他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望着继子的眼里写着坚定,“晚上我会去云咤的院子。”
云开渊好似早就明白了他的选择,嗤笑一声,开口,“小娘亲心中早已有了决断,那又何必在这里强装出一副钟情于我的样子,徒惹恶心。”
听见继子那句恶心,时溪开始微微发抖,他压住从心底泛上来的酸,回嘴,“小渊,我们……”他话未说完,就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唔……”时溪突然被云开渊啃上了脖子,不自觉哼出了声,因为两人关系的亲密,这声轻哼的尾音里还带着些许外人听不出来的甜腻。
云开渊沿着人家白皙的脖子舔舐了片刻,在听见这声熟悉的轻哼之后,像被毒蜂蛰了一般,立刻把怀里娇软的人儿给推远了。
“哈,这么想来我云开渊也算是个孝顺儿子了,把自己的小娘亲亲自调教好,然后再亲手送回自个儿老子的床上!”云开渊的情绪突然激烈起来,望着时溪的眼底仿佛积蓄着烈风,他恨恨瞪着时溪,然后似是不堪重负一般郑重开口,“我和小娘亲这一段,权作一场梦吧!”
时溪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碎,情不自禁走上前,想摸摸他的脸,结果被人狠狠一摆头躲开了,抬起的那只手只能僵在半空。
“夫人何必摆出这么一副惹人遐想的心疼我的模样,您和我之间,不必强求mǔ_zǐ情分。本就是后母,我哪来的福气让您疼我?”云开渊笑得十分嘲讽,“我已经有很好的娶妻对象了,到时候希望您对他好一点。”
时溪震惊地睁大了眼,嘴唇肉眼可见地颤抖,“你……你说什么?”
“呵,被放弃的人还不能再找下家?您难道不觉得,梦总是会醒的?”云开渊似是懒得再看他一眼,视线一就大步离开了。
时溪一直到夜幕降临,都在期盼某个身影的出现,可惜老天早就把他的好运气回去了。
他清理完身体,穿上那身几近于无的白色纱衣,目光还是不受控地望向门口。
“公子在等大少爷吗?”点翠一边给时溪穿上遮挡用的外衫,一边担忧地开口询问。
“他不会来了。”时溪系着衣带,平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