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好巧不巧长在这里,花朝笑道:“好久不见,温施主跑什么,做贼心虚吗。”
温怜惜大惊:“你怎么在这里!”
花朝:“我怎么不在这里,贫僧四海为家。”
温怜惜干笑两声:“好巧好巧。”
她推了一下,没推开。
花朝的力气很大,身上带着凌冽的气势,压迫性和侵略性极强,此刻,哪儿还有修身养性的佛家弟子的气度。
“听说你们佛教里面有句话,这么说的,说的很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看你和我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温施主有所不知,我还俗了。”他道:“况且,我即是佛,佛即是我,佛法在我心中,我又为何受世俗的偏见。”
温怜惜心想:这么多年过去,花朝说鬼话的本事倒越来越高,脸皮也越来越厚。
花朝此刻在笑。
笑的却与平时又不大相同。
笑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温施主让我好找啊。睡完就跑是人做的事吗?”
温怜惜听到这话,脸色登时一白,牙齿上下打架:“我靠!花朝,这事儿得讲理,误会、误会一场啊!”
她:“假和尚,放开我,你别告诉我,你是来找我负责的,我没钱负责,你就当误会吧。”
花朝掐着她的腮帮子,逼迫她嘟着嘴。
温怜惜暗道:不好,这个假和尚古里古怪,我看是多半要作,妈的……什么和尚!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和尚吗!
花朝看起来,也不像个和尚。
他头发乌黑柔软,皮肤瓷白细嫩,眉眼温柔,五官硬挺,走出去谁相信他是个和尚!说他是个小鲜肉都有人信!
温怜惜:“有话好好说,我妹妹在这儿。”
花朝笑了起来:“小甜不在这儿,你是不是就打算躲我一辈子。”
他终于放开手,温怜惜揉了揉脸颊。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喜欢当和尚,但本人不喜欢当尼姑。”
花朝始终温温和和的看着她。
不过他手下的力气很重,看着跟脸上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我说过你可以跑吗。”
温怜惜心道:玩儿什么霸道总裁这一套。
她刚要开口骂人,温甜在此刻回来。
温怜惜一惊,连忙想挣脱开花朝的手。
哪知道花朝的手如同手铐一样,死死地铐着她,令她挣脱不得,动弹不能。
温怜惜只能把自己被扣住的手往身后放。
温甜拿着水,抬头就看见了二人。
早年,温怜惜和花朝的关系还没这么糟糕的时候,时常混在一起打工。
花朝当年自称是个穷和尚,企图说服温怜惜跟她一块儿去要饭,并提出了佛心平等的概念:不择贫富,不捡净秽,不受别请,挨户依序托钵而乞食,可培养平等心,消除烦恼。
意思是,不管有钱没有钱,都要饭。
温怜惜但凡有点儿自尊,都不会被这一通鬼话给骗去。
她断然不会要饭,但和花朝鬼混在一起的时间却多了。
温甜只知道二人中途不知道什么原因,吵了一架,分道扬镳。
她反正横竖看这个假和尚不爽,要不是他提出的什么结婚冲喜,她能年纪小小的就嫁做人妇吗。
更别说当年还抢走了温怜惜对她的关注,总之,多方因素加起来,温甜对花朝的敌意明显的能化为实质。
“你和他在干什么?”
温甜脸色一冷,口气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