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身体跟泥鳅一样,卡在门缝里,愣是挤了进来。
温甜便没有跟他抬杠的**了。她破罐子破摔,心道:他就是要给伤口涂药,涂完了赶紧打发他滚就好了!
她坐在窗前,把衣服一脱,大方的伸出手。
裴烨见这个祖宗突然转变了性子,以为她有什么埋伏,左看右看,看到温甜不耐烦的开口:“还涂吗?”
他心想:我真是个傻逼,自己过来找气受!
温甜手臂十分苍白,血管青筋毕现,流露出一股病态的柔弱。
伤口有三道,在她细嫩的皮肤上下显得十分可怖,裴烨低头先清理了伤口,他的睫毛直直的垂着,似两片蝴蝶的翅膀,细微的震动。
裴烨涂完药,又盯着她吃了消炎药,这才慢慢的问:“你的伤口是哪里来的?”
温甜摆摆手,不愿意回答,直接下了逐客令。
裴烨认为这人不讲道理,又想起自己来给人涂药的蠢事,面子上也挂不住,越想越来气。
多问了几句,对方没回答之后,裴烨哼了一声,带着药从哪儿来往哪儿去了。
温甜木讷的躺了会儿,翻身下床,打开窗,将玻璃罐的蝴蝶放出去。
她心警告道:别来招惹我。
晚上,温甜吃完药,做了一个一如既往漆黑的梦。
早上出门,江琴喊道:“小甜,吃了早饭再走,今天怎么起来的晚了?”
温甜接过两个鸡蛋,一边剥一边吃:“睡晚了。”
江琴道:“不要玩手机玩的太晚,对眼睛不好。”
温甜吃完鸡蛋,回答道:“我没有手机。”
江琴愣了一下。
片刻,这人就走到了院子门口。
裴烨今天没走,大发慈悲的踩着自己的自行车也许不是自己的,裴烨的自行车,向来没有后座。
他把自行车踩出了一股祥云的架势,好似观世音来普度众生。
“上来吧,我带你去学校。”
温甜:“我不是用手走着去上学的,我的腿没有断。”
裴少爷起了个大早,发善心要带受伤的老婆上学,凹了半个钟头造型,等来了一句薄情的拒绝。
他脸色一变,改口说:“我顺路带你。”
温甜绕开他:“不用。”
她固然是个打架的狠角色,但寄人篱下,到了陌生的地盘,温甜不愿意惹是生非。而裴烨,简直是个是非中心。她不想动手揍下一波爱慕者,否则这样看来,倒显得她这个正宫吃醋。
温甜心道:无稽之谈。
裴烨无师自通,拦住了她:“上车,不然我就告诉妈。”
江琴正在客厅里悄悄地观察二人,裴烨这一招用的阴险,温甜吃着鸡蛋,只好坐到了后面。
路上没人说话,快到学校的时候,温甜说:“到前面的早餐店放我下来,我不想跟你一起进校门。”
裴烨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想吗?”
他放下温甜,正准备走,突然又找了个很不自然的理由折回来,问道:“你物理卷子做了没?”
温甜理了理自己的校服:“做了。”
物理任课老师不凶,但是热衷于教育学生,说话轻轻柔柔,让学生也挑不出差错,就是烦她。
裴烨不大喜欢听着老师念经,“你拿出来,让我抄一下。”
“合约里面有写的,老婆的作业要给老公抄,你签名了。”
温甜自诩一个大侠,势必要言而有信,于是两人改变了分道扬镳的结尾,开始坐在早餐摊子下面,抄起作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