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小妾了……”
还是被卖的,卖了三千两银子。
这么一想,她其实还很值钱。
沈覆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开口宽慰她,“哥哥会想法子让容家公子放了你的。”
杜芊芊不太信,一颗心还悬在半空中下不来,容宣那人不会听劝,既不服软也更是不怕你硬来,他甚至是巴不得你送上门来和他硬杠,好趁机弄死你。
她多嘴问了一句,“哥哥你有什么法子啊?能不能先跟我说说?”
若是没戏她也好提早为自己准备。
沈覆目光复杂的看向杜芊芊,今年春天她还被困在扬州的那座小别院里,恐怕还不知道他已经考中了探花,得了编修一职,即将走马上任,虽说官位不及容宣高,但两人好歹也算是同僚。
其实沈覆刚到京城便私下找过一次容宣,那人避而不见。
沈覆吃了好几次闭门羹,也没了好耐心,官场上尔虞我诈,拉帮结派的事总是没人少干的,容宣在朝堂上谁也不得罪,可不代表没人不记恨他。
沈覆是打算设个局拉容宣下马,再以这事威胁他,这样也不怕不从,虽说麻烦了点,但是这法子生效快。
这事自然是不能同杜芊芊说。
“不是什么好法子,你还是不要听了。”
杜芊芊跺脚,“哥哥,你就跟我说说,万一行不通呢?”
“不会行不通的。”
杜芊芊自知从他嘴里是撬不出什么话来了,她不放心的嘱咐道:“哥哥你不要同他硬来。”
谁都斗不过心思比臭水沟还阴暗的容宣。
沈覆温声道:“好。”
他停顿稍许,忽然握住她的手,“走吧,进去见见父亲,他看见你肯定很高兴。”
杜芊芊的身躯有瞬间的僵硬,虽说是兄妹,但这么亲密还是不太好吧?何况沈覆对她而言还是个不太熟悉的人……
这位兄长如此熟稔的就握起她的手,杜芊芊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试了试挣脱,奇了怪了,如今的读书人力气都这么大吗?跟钳子似的挣都挣不开。
好在进了屋子之后,沈覆便主动松开了她的手,杜芊芊不自在的把手藏到身后揉了揉。
内堂拾的干净整洁,沈父见了杜芊芊当下红了眼眶,“是爹没用,你受苦了,眼看着小脸都瘦了下来。”
杜芊芊眼睛也红了红,倒不是觉得自己吃苦,就是觉着还有亲人可真好,有人疼有人爱。
她摇头,“爹,我没受苦。”
沈覆插嘴,轻声道:“你不必说些好话哄我们。”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容家,一点都不像没吃苦受罪的样子。
杜芊芊闭上嘴,索性不解释了。
越描越黑。
沈父拉着她说了许多话,嘘寒问暖,关切之心表露在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黄昏余晖斜照进屋内。
杜芊芊用求救的眼神朝沈覆望去,他很聪明,看一眼就晓得她想说什么,立马开口替她说话,“父亲,天色不早,妹妹该回去了。”
再怎么不舍得,也得放女儿走。
沈父把女儿送到门口,“你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同爹说,我就是拼了这把老命也不会让欺负你的人好过。”
杜芊芊点点头,眼睛有点酸。
她几乎是小跑着朝容家后门的巷子去,杜芊芊爬墙之前还特意问过绿衣一般容宣是什么时辰回府。
绿衣又去问了守门的小厮,好不容易才套到话,平时容宣回来的时辰都不定,有时早有时晚,但今日铁定是要到天黑之后了。
因为容宣陪着几位大人去寺庙里上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