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离婚的全程都戴着鸭舌帽和墨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来办离婚的盲人。
这离婚证也扯得飞快,一会儿就办好,双方没有共同财产也没有子女,无多异议,非常顺利。
领完离婚证,舒宁直接拎包走人,途间却被周行潜扯住胳膊。
“干嘛?”舒宁扬眉看他,“又想动手?”
周行潜回手,两手举起来,示意他没这个意思,才道:“我就是想和你说句对不起,那天,那天我喝了酒,冲动了,不是真想打你。”
能走到闪恋闪婚这条路,当初显然也是喜欢过的,不,不是喜欢过,是非常喜欢。
既然喜欢过,动手家暴也是他这个男人不对,离婚后说一句对不起也合情合理。
但周行潜又跟着道:“如果你当时同意离婚,不说什么你要曝光我赌博玩儿女人的事,我也不会受刺激动手打你了。”
舒宁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说他是不是有病?
都走到夫妻撕破脸、威胁、家暴、离婚这种程度了,他们两个还有离完婚之后聊原因聊结果聊过去聊曾经的必要?
难道不该一句话不说,当做不认识,就这么各走各路?
舒宁对周行潜这个家暴男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对着他的脸哼哼两声,转身就走。
周行潜却又追上来,“喂,我话还没说完呢,而且我也不欠你什么了啊,我打了你又怎么样,你不也报复我踹了我一脚吗?你是不知道你那一脚有多重,我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到现在还没彻底痊愈,你还甩我脸色,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tm差点让我断子绝孙!”
舒宁根本不搭理他,快步离开,等上了车,开出几百米远,她拨出去一个电话。
“行了,哥哥们,逮人吧。”
“往死里打,记得别打死就行。”
“真死了咱们就得跟着一起倒大霉了。”
民政局门口,周行潜刚上车,车门还没合好,副驾和后座忽然钻进来三个男人。
周行潜吓了一跳,警惕地呵斥道:“你们谁!”
三个光头圆膀粗腰的男人齐齐沉默地看着他。
“你就是周行潜吧?”
周行潜心生警惕,没应答,只道:“我告诉你们啊,这可是民政局门口,政府部门,都有监控的,你们要是……”
副驾坐的是个胳膊有周行潜腿那么粗的男人,男人懒得听这废话,直接伸手在他脑袋上怼了一巴掌,“废什么话!开车!”
周行潜:“你们……”
后座又伸过来一只手锤在他脑袋上:“闭嘴!老实点!”
周行潜:“我……”
副驾那壮汉又怼了他一拳头,“我什么我!看清楚了!我们就是打劫的!劫的是你,打的也是你!开车!”
周行潜都没来得及恼怒,这会儿直接被这几拳头锤懵了,茫然又惊恐后怕地发动车子,“开,开去哪儿……”
副驾那壮汉嫌弃道:“要打你当然是找个隐秘的地方了!这还用问!”
周行潜:“……”
壮汉拿指甲剔了剔牙,“出门左转,公园小树林儿吧,没监控,地方大,打起来顺手。”
此时,早已经把车开出千米之外的舒宁接到了杨姝的电话。
杨姝:“在哪儿?今天下午试镜,你没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