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如此脏乱阴晦的环境中,他身上的华贵和孤傲依旧一点儿也没别磨损。
皇甫修扭头看着叶晗月,竟有些不敢相信,半晌才开口,“月儿?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是如何进来的?”
“小王爷,你把门打开。”叶晗月将手中的钥匙递给皇甫修,因为激动,紧握着钥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
皇甫修瞅了瞅叶晗月手上的钥匙,愣了片刻,才接过去,将铁锁开了。
“月儿,你怎么进的天牢?谁带你进来的?”皇甫修抓着叶晗月的手,眼眸里的惊异已经全部转化成了担忧。
“不用担心,小王爷。”叶晗月将带来的食盒打开,把饭菜一一拿出来,“你饿了吧?我给你带了饭菜,你趁热吃吧。”
皇甫修接过叶晗月递过来的碗筷,却丝毫没有胃口,依旧追问道:“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进来的?有没有危险?”
“我让柳夫人带我进来的,就是刑部尚书的夫人。”叶晗月笑着解释道,“你赶紧吃饭吧,这里风大,凉了可就不好了。”
皇甫修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柳夫人倒是个靠得住的。
狼吞虎咽的将饭菜下肚,皇甫修担忧太子会来找茬,遂催促道:“月儿,你回去吧,这里不安全。”
叶晗月一面拾着碗筷,一面答道:“柳夫人在外面帮我看着呢,没事的。”
“你?”皇甫修盯着叶晗月,欲言又止,思忖片刻,忍不住问道:“你今日进宫做什么?”
叶晗月诧异,“你从何处知晓我进宫了?”
“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能知道。”皇甫修淡然道,又抬眼看着叶晗月,目光中尽是担忧,“这皇宫暗潮汹涌,你该卷进来的。”
“我不该卷进来?那你呢?”叶晗月对上皇甫修的目光,质问道:“你如今安坐于这天牢之内又是为何?”
“我……我不忍看见父亲受苦。”皇甫修垂下眉眼,不想让叶晗月看见眼里的悲伤和无奈。
“小王爷,你如实告诉我。”叶晗月抓着皇甫修的手,因为用力,手指的骨节根根分明,“你是如何打算的?”
皇甫修嘴唇紧抿,手指搓揉着身边的稻草,半晌才缓缓道:“月儿,我母亲早亡,父亲一人将我拉扯大,我实在不忍……”
叶晗月抓着皇甫修的手力道更紧了几分,声音低沉的道:“你……是要为三王爷顶罪,是吗?”
皇甫修微微点了点头,依旧不敢直视叶晗月的眼睛,只感觉到被抓住的手有些疼痛,皇甫修用另一只手覆在叶晗月的手上,轻柔的抚着。
或许是这天牢风大,叶晗月的手竟然冰凉得刺骨,皇甫修挪了挪身子,准备用衣角替叶晗月捂一捂手,手背上却一阵温热。
皇甫修抬眼,叶晗月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将皇甫修的衣角一寸寸的浸湿。
皇甫修将叶晗月如此模样,不禁喉咙一紧,鼻子跟着酸楚起来,伸手将叶晗月揽进了怀里。
叶晗月将头深深的埋进皇甫修的胸膛,抓着的手依旧紧紧抓着,丝毫没有放松,她能听见皇甫修急速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