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别、你的伤……”
“别动。”皇甫修猛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倾身在他上方的叶晗月,狠狠压向了自己。
叶晗月面红耳赤的看着斜躺在床上的男人,不满的撇了撇微麻的唇,手上系纱布的动作顿时粗暴了一些。
“好了,你就这样靠着,要是待会伤口再裂开,我保证以后都不来你这。”
她将染了血的纱布丢进盆里,恶狠狠的瞪了皇甫修一眼。
“呵……是你先开始的。”皇甫修脸色好了许多,但看起来还是虚弱的很,不过眼前能有叶晗月在,他的唇角就没放下过。
叶晗晗撇了皇甫修一眼,一脸难为情的将装有血水的盆端去了小间,然后重新坐到了床边。
这次她倒是学乖了,直接坐到了距离皇甫修稍远一些的地方。
她一时无话可说,只好偷偷看了皇甫修两眼,可每次抬眸就会和皇甫修含笑的眸子对上,未继续尴尬下去,她只好转移话题,一脸正色的问起了皇甫修遇刺的事。
“我听药老说,你这次的受伤是因为西山军营出现一批前去杀你的杀手,你查到那些杀手的来历了吗?”
在这之间,她听说有杀手刺杀皇甫修的事时,就觉得有些奇怪。
皇甫修既然已经被皇上下旨明升暗贬的送去了西山,那些觊觎皇位的人就应该想到,如今皇甫修以及三王府是被皇上亲自盯上了。
那他们在这种时候买凶刺杀他,不但没有任何意义,反倒是会转移皇上注意的方向。
这样得不偿失的做法,她还真想不出来会是谁做的。
“还没查到,不过这件事已经由皇上亲自插手,想必、也不用我再去查。”
皇甫修看向叶晗晗,眸中的神色闪烁了一下,他并不想将这批杀手的事告诉叶晗晗,若是可以,他都不想让她知道,他此次受伤的事。
只不过如今时局难辨,他实在是不宜远离京城、远离她,以出现变故。
叶晗月看了皇甫修一眼,觉得他对待这些刺客的态度有些……不像他之前处事的风格。
眸光骤然转冷,她当场就将脸色拉了下来,不悦道:“药老可是跟我说了,这些杀手之所以能伤着你,完全是因你自己的计划原就有这群杀手在内,你这样糊弄的回了话,莫不是当我傻不成。”
“呵,你这张嘴,几时学的这样牙尖嘴利了。”
皇甫修没想到叶晗月会紧着逼问这件事,他原本想说些打趣的话,哄着她忘了这件事,可他看了叶晗月片刻,见她目光坚定,脸上更是不悦,便知眼前的丫头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这女子若是过于聪明,的确不是一件好事,可他喜欢的却也是她的这份聪慧。
见叶晗晗坚持,皇甫修只好笑着再次开了口。
“不是我不愿说给你听,而是……如今皇上病重,这外面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就连我自己尚且不能完全查清楚。”
皇甫修眉头微蹙,看向叶晗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