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部又是作了些手脚的,故而她紧随舒清瓷身后踏进岁清坊时,除了掌柜的多看了她一眼,其余两个伙计倒也没怎么注意她。
“小月,你看这墙上挂的画,可有看出什么来?”
叶晗月垂着头正在愣神,突然就听舒清瓷说了这么一句,她抬头便朝着舒清瓷正看着的那幅画看了眼。
半响,佯装不解的问道:“小姐,这画……没什么不同吧?”
舒清瓷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轻拽了一下她,将她拉近了些,低声说道:“小月,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呈给小王爷当做太后寿礼的那幅松鹤延年图吗?你再看这幅画的调色以及作画的风格,和那幅是不是很像。”
叶晗月心里一惊,回眸再仔细看了眼前这副画两眼,她虽说是这幅画的作者,也是那松鹤延年图的作者,但、这两幅都是她在匆忙之下画出来的,自然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注意什么风格调色。
舒清瓷这一番话,她立即扫了一眼岁清坊中其他几幅她自己亲手做的画,倒还真如舒清瓷所说的那样。
垂眸稍作思量,她便知定是在这古代作画太多,她如今的画功已然见长,故而下笔之时这画便有了属于她自己的独特风格。
舒清瓷还等着她回话,她脑海快速翻转了一番,觉得还是假装糊涂的好,毕竟以前来买画的人中,也就舒清瓷一人看出不同来,所以她觉得还是装不知的好。
“小姐,这画在小月眼里也没什么不同呀?奴婢可没小姐那么好的眼力和记性,小姐,您先看着,奴婢上门口等着去,兴许待会指不定还能看到侯公子。”叶晗月装傻充愣的调侃了一番,舒清瓷倒也没觉出不对来,她盯着画又看了两眼,便许了叶晗月方才说的。
叶晗月一出岁清坊,倒也没去旁的地方,她站在岁清坊门口,每当看到一个客人进店、另一个客人一脸满意的拿着画轴出来,她这心里就忍不住偷笑。
在现代她是作者,所写的书都没几个人看的,更别说她平日里临摹的那些古画,更是只有压箱底、当墙纸的份,如今看着自己的画在古代这个书香之气这般浓郁之地尽然卖的这样好,叶晗月真心觉得老天爷将她贬到这书中兴许还藏着一层别的意思,指不定就是见她日夜更新却没什么成绩,故而给她来了这么一出,以此想象暗示她继续努力。
自顾自偷着乐,面前突然停了一双黑绸镶花面的靴子,她偷笑的嘴角一僵,忙抬头看了上去。
“侯公子?”这世间之事可真是不能随意放在嘴边说,兴许说着说着便灵了,她方才还打趣舒清瓷说在门口会遇到侯昊炎,这过了还没半柱香,这男人就站在了她眼前。
她暗暗鄙夷了自己一句,随即咧嘴露出几颗白牙,声音爽朗的说道:“侯公子,你今日该不会也是来看这岁清坊的画作的吧?”
侯昊炎原本只是办完事打算从城西回侯府,远远便在一间店铺门边看到了叶晗月,他见她时而偷笑,时而又是四顾,以为她这是在等着同某人幽会。
想也不想,他抬脚便挡在了她身前。
听叶晗月这么一问,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正头上的匾额,岁清坊三个黑墨大字他立即明白过来叶晗月方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原来她不是在等着同谁幽会,而是来看画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