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爱财的就没有不贪心的,贪心的就没有怕死的。
“成,还劳小兰姑娘回去转告二小姐一声,莫食言才是,不然,我贡浦和可管不住这张嘴。”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若是舒初柔没按商议好的做,他便将舒清瓷的事捅出去。
小兰自然也听明白了,她鄙夷的瞪了一眼贡浦和,“成。”
说完,她因为担心舒老爷的人今夜就到,也就没再多说,转身就小跑着进了深巷。
贡浦和背着光亮看着不远处黑漆漆一片的巷口,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转身关门回了屋。
半夜的时候京城的风似乎大了些,刮的大街上还没有来得及走的档口板扑通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
“可问清楚了,是这院吗?”
“是,二小姐说了,紫金街流云客栈后身正对的那家,就那个。”说话的人伸手一指。
“嗯,你们手脚麻利点,万不可被人看见。”
“是。”
黑夜里,一群黑影快速的翻过矮墙,然后一哄而上冲进了屋里,屋里很黑,但他们还是很快将床上的人打晕塞进了麻袋里,然后扛着麻袋匆匆跑进了小院正对的巷口。
安和院内,此时还亮着灯。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接着走进来一个人。
“老爷,人抓回来了。”说话的是管事。
“嗯。”舒老爷转动着手里的两颗碧绿色石球,沉着脸、半响才说出下一句来。
“可被人看见了?”
管事的眼珠子一转,俯身道:“回老爷,夜深街上没人。”
“嗯!”舒老爷应了声,随后闭上眼,阴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疲惫,“带到偏院去。”
“老爷,已经后半夜了,要不明日再审?”管事迟疑着提醒了一句。
舒老爷猛然睁开眼睛,眸子里的光犀利的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剑,寒光四射。
“你先下去。”
“是,老爷。”管事额头惊出一层薄汗,慌张的后退了出去。
舒老爷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玉石,他知道天色已晚,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可他作为舒家的家主,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与外人勾勾搭搭做出这等丑事,他哪里还有心思睡觉。
又坐了一会,他才放下手里的玉石,起身出了房门。
贡浦和被扯出麻袋时已然深知自己是到了舒家了,他心里早先就有了准备,倒也不慌,只是看到舒老爷黑着张脸走过来,他不得不装模作样的露出了害怕之色。
舒老爷面无表情的眯了他一眼,然后接过管事递过来的短鞭,不等贡浦和错愕,抬手就狠狠挥出了一鞭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