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瓷要亲自将她送回京城去,自然也是拾好细软一道前往。
三人来到寺庙门口,住持前来相送,舒清瓷念起这几日住持对自己的多加照顾,自是一番道谢着:“这几日多有叨扰了,真是劳烦住持了。”
住持慈眉善目的笑着道:“姑娘言重了,见姑娘能够气色大好,贫道亦是心下放心了。姑娘且去吧,愿你一路平安。”继而双手合十对着舒清瓷微微施礼。而舒清瓷回以一礼,继而同叶晗月一道下了阶梯去。
谁知马车上却是空无一人,这时一旁的小和尚道:“舒姑娘,方才那车夫道是家中有急事,便急急忙忙的驾车回去了,让我同你说一声。”
舒清瓷听此黛眉微蹙,却不见有多恼怒,只是微微点着头道:“哦,缘是如此,然没了车夫,我们可要如何回去呢。”她叹息一声,期期艾艾的模样。
而叶晗月却是沉不住气了,她心知其中定有蹊跷,否则这车夫是舒老爷亲自吩咐留下的,他家便是再十万火急的事儿便是给他十个胆儿也是不敢如此不辞而别的。怕是有人从中作梗,有意将车夫给支走了。叶晗月心中愤愤不平,“这车夫未太不知礼数了些,分明是舒老爷亲自吩咐下的,他倒好,一句家中有事便走了,真是欺人太甚!”叶晗月有意说出这番话来,是希望舒清瓷能够多一个心眼,以又傻愣愣的入了别人的圈套。
然舒清瓷却是听不懂一般,只是浅浅笑着宽慰她,“小月,你也莫要过于恼怒了,这车夫向来是极为老实的,想来今日定是家中有事他才会如此。事已至此,迁怒无益,而我们现下该想的是,这路是得赶的,只是我们上哪去寻个人来驾车呢?”
舒清瓷话音未落,一旁的贡浦和便倾身向前,拱手着道:“舒姑娘,这行程耽搁不得,以我之见,不如由我来驾车吧,也好一路护送着二位姑娘回去。”
贡浦和来驾车?那岂不是更加给了他同小姐相处的机会?叶晗月简直想都不敢想,她正要开口阻止贡浦和的恶性,谁知舒清瓷却是吟吟笑着上前一步,道:“那便有劳公子了。”
贡浦和亦是对着舒清瓷展颜一笑,舒清瓷面上一顿,继而脸上笑意更甚。不待叶晗月反应过来,二人已然一道朝着马车走去。
叶晗月气极,然事已至此,现下能够想到的人便只有贡浦和了,而舒清瓷又偏偏对他死心塌地,她亦是无可奈何,只得暗自懊恼着,上前搬了脚凳,自己先行上了马车,而后扶着舒清瓷一道上了马车。
舒清瓷坐进马车内,对着正潇洒转身坐在马前的贡浦和嫣然一笑,贡浦和亦是回忆一笑,继而伸手一扬马鞭,马儿便欢腾的跑了起来。
叶晗月坐在舒清瓷身旁,可一路上,叶晗月有意寻了话题来同舒清瓷说话给她解闷,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多此一举了。因为至始至终,舒清瓷皆是掀开车帘的一隅,静静的看着身前之人的雄伟背影,只笑不语,似已然觉着很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