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圈周遭的环境,确定无人之际,方低声对舒初柔道:“现下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便是待到不久后的祈福之时,那时候出个什子意外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舒初柔杏眸微转,继而附和着点点头,“母亲,还是你想得周到。”
近来一个月的功夫,叶晗月都不曾见皇甫修再来过舒府,她虽心中惊奇,亦觉着心中有一丝异样。然最近一段时日叶晗月绞尽脑汁的撮合小姐同候昊炎二人,二人虽彼此间客客气气的,然终究是较之前好得多了。这皇甫修不来,也得搅动舒清瓷心中的一汪春水,不定渐渐踏实下来,便觉着眼前的候昊炎才是最为适合她的。
终于是迎来了出府去寺庙祈福的日子,舒清瓷穿上叶晗月特定为她订做的新衣裳,虽布匹不是最为上等的,然抵不过这做工巧细致,虽颜色朴素,却是在出府之际生生的看红了舒初柔的双眼。
这一日,晴空万里,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舒清瓷同叶晗月一个马车,舒初柔不愿同至,便同二姨娘一起,而舒老爷则独自一人坐在为首的马车里。因了路程较远,又挂念着舒清瓷的身子不是大好,故而车子行驶得十分缓慢。
一路上听着单调冰冷的马蹄生着实是无趣了一些。叶晗月又是个好动的。要让她一直久坐在马车里真是为难了她一些。只得时不时的掀开帘子看一看外头的人风景。
舒清瓷见她似无趣得很,便同她闲聊着。二人说起即将到达的祈福寺庙灵静寺,舒清瓷曾是去过的,便同叶晗月简单描述了一番。然往事久远,她也已然记不太清了。
说起祈福一事,叶晗月倏然想起什么,便同舒清瓷道:\"小姐,此次我们难得来一趟,你不如为候公子求一道平安符吧?\"
舒清瓷却觉着莫名其妙,\"我为何要给他求符?\"
叶晗月喉头一梗,转而微微笑着道:“奴婢是觉着近来小姐同候公子聊得极为投合,故而才如此建议的。”
舒清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而道:“可我觉着这事不妥,我同候公子只是友人的情分,求平安符一事难会让人落了话柄去。”叶晗月见舒清瓷不肯,只好悻悻作罢。
可谁知,方赶了一段路,竟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来。马车停滞不前,车夫自然是担心雨势如此大,若是他还要执意前往,怕是会出什子意外来。这马车上之人可是舒府千金,他们可万万担当不起。
两厢为难着,舒老爷掀开帘子看一眼不见停的大雨,只好道:“我记得方才前方有个村庄,我们不若去那借宿一晚吧。”毕竟下了雨后,路上泥泞,舒家老小难得一道出来,舒老爷自是担心会出现什么岔子来。
车夫应下,马车缓缓前行。
马车里,舒清瓷看着帘子外的滂沱大雨,黛眉紧皱着,有些感伤着道:“难得出来一趟,谁知竟碰上了这等子事情啊。”她叹息一声。
叶晗月见此宽慰她道:“小姐,这雨要下便让它下吧,奴婢觉着那村庄倒还是不错的,能在那里歇上一晚倒也挺好。”
“恩,但愿吧。”舒清瓷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她住惯了自己的闺房,虽心下觉着这偶然在村庄住上一回倒也是新奇的,然她还是觉得心中某处没得落个踏实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