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不早了,出来前还和卞颖芝说好了会回去吃完饭。买好东西后,一家六口离开烟袋斜街,一路往停车场走去。
娉婷和翟仲凌一起牵着均均,平平跟着亮亮和安安走在前面,她嘴里还唱着今年春节联欢晚会上的一首歌,《幸福在哪里》。
回到家后,几个孩子把买好的东西拿给了翟景升,看到孙子孙女们用心为他挑选的礼物,他内心欣慰的同时,也帮他们一一讲解了这些“古玩”的历史。
“鼻烟壶呢,明末清初的时候出现,清朝是鼎盛时期。这个鼻烟壶它的材质是瓷的,你们看,它上面的图案,是两只小狗在牡丹花丛里嬉戏,这个牡丹花上的红色镶的是玛瑙,它的绿色的叶子,粗略看应该是玉石。”
“你以这个价格买下来可以说是非常划算的,它即使不是古玩,以它的工艺看,也是非常值得藏的。”
被肯定了的安安非常高兴,一向淡定从容的脸上满是笑意。他一直敬佩翟景升和翟仲凌,和亮亮一样,他一直以成为爷爷和父亲那样的男子汉为自己的奋斗目标。
说完鼻烟壶后,翟景升又继续讲解着其他物品,他对亮亮挑的那套砚台倒是挺感兴趣。
这时候,刚好翟仲欣和江学亭带着孩子们一起过来吃晚饭了,江海和江洋一看外公正在“讲课”,也跑过去当了听众。
“我们也是老夫老妻了,在一起过了快二十年。该怎么样相处,也一直在努力磨合。只能说为了这个家庭,我们都在尽心尽力。”
翟仲欣过来找娉婷说话,看到他们夫妻相处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娉婷调侃了几句后,翟仲欣叹了口气感慨了一番。
“上次吵过架后,我回去也进行了反思。想想看,江海也要考大学,没几年说不准我都要当奶奶了,我和学亭说,咱们以后也别再吵架,一起把日子忙好。我们有两个儿子呢,不为别的,也要为儿子,为以后的孙子着想。所以现在,他对我开影楼的事也没以前的那种抵触心了,我也觉得这样挺好。”
从年轻时候的如胶似漆,到如今的相濡以沫,不管中间有过多少不愉快,毕竟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彼此都成了对方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他也不容易,在体制里上班压力还是挺大的。现在他的年龄到了一个瓶颈期,如果不能更进一步的话,他心里也不大甘心。为了这个,我们最近都在跑动关系,包括他家里也是。”
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尽管江学亭不是江家最重视最喜爱的儿子,可在仕途的关键时刻,江家还是不遗余力的出钱出力。
因为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把筷子不容易断,只有拎成一股绳,江家才会越来越好。
“你也好久没去影楼了吧?现在情况都挺好的,下个月我把这半年的帐结一次,把大家的分红分下去。我刚刚还说我有两个儿子,你可比我还厉害,有三个大儿子要忙呢。”
在影楼方面,娉婷是结结实实的甩手掌柜,连帐都没看过一次,对翟仲欣是完完全全的信任。
“‘儿孙自由儿孙福’,我也不去操那个心。说实话,我和仲凌两个人这么多年也没闲着,确实存了一些钱。不过我们想的没你那么长远,只想着不管以后他们想过什么生活,有什么规划,我们作为长辈也不会有任何干预。”
林则徐曾经有副对联,“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
娉婷对这句话还是深以为然的。
她的努力,并不是为了留多少财产给下一代,她是为了自己而努力。想要有尊严的生活,就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
她不愿意做男人的附属品,所以才选择了自立自强。以后家里的四个孩子,不管是工作也好,感情问题、婚姻问题也好,在她承担了应该承担的责任后,其他一概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