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周根英,你打住,隔墙有耳,可不要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周根英一向横横惯了,要不是靠着军功升上了营长,就凭他那张嘴,早就该被撸回家种地去了。
“我说什么啦?那军子,牺牲了,可家里孤儿寡母的过的是什么日子?还有天河,受伤退伍,回去就只能种地,拖着条瘸了的腿,间老婆都讨不上。这是我们升职提干了才能坐在这里,还喝酒吃肉的,想想看其他人,他们一样拼命了这么多年,最后得到了什么?”周根英情绪激动,最后只能捂着脸叹了口气。
翟仲凌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面色沉静,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坐的属他军衔最高,当然他是有这个资本的。学历、军功他都不缺,只是家境比别人要好一些。有时候,一个好的家庭背景也不能让人得到什么优待,反而影响了其他人的看法。就像他,总有人会说,看,要不是他家里有背景,他怎么可能混得这么好,年纪轻轻就是个中校。所以很多话他不方便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只能选择沉默。
“你也别这样,谁的日子不难?要是出了事的是我们呢?人不能一直纠结在过去,我们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对那些牺牲的战友家属,他们每年都会定期打钱过去,因为各种原因退伍回家的,他们也是能帮则帮。能做的也就这么多,再多的谁又顾得了谁呢?
“行了,大家难得见一面,下次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不高兴的话题就不要说了,生活还是很有希望的,我们大家都要向前看不是吗?”最年长的战友相互调解着。
因为这最后的插曲,原本气氛不错的聚会也变得沉重起来,散场后,最年长的战友叫住了翟仲凌,对他说,“你也别放心上,那小子就那德行,喝了酒就容易闹事,你也别怪他砸了你的场。”
翟仲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他本来就是个性情中人,我不会计较这个的。”
虽然这么说,但翟仲凌的心情确实受到影响了,本来昨天他结婚,战友们过来他很高兴,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合该痛痛快快地吃着喝着,谁知道最后气氛变成了那样?
到了院门前,他让小方先回去,自己推了大门进了院子,满眼大红的喜字让他的心沉静了下来。没看到娉婷在院子里,他直接进了主卧,就看到娉婷正弯着腰铺床,床单已经从昨天的大红色换成了现在的“天青红梅”。
“回来啦?”听到动静,娉婷回头一看,翟仲凌可不就正靠在门框上。
听了娉婷的话,他走进了屋子,满身的酒气直窜进娉婷的鼻子。“你喝了不少吧?这满身酒气的,厨房里刚好温了一锅热水,你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找衣服。”
烟啊酒的娉婷都不喜欢,可是男人出去应酬,她也不好说三道四,反正要想睡在床上就必须得洗干净才行,谁让她有些洁癖呢。
她转身就去帮翟仲凌找换洗的衣服,别看两人是昨天才结的婚,可这女人过日子什么事不是一摸就透?他衣服放哪里,有哪些衣服,以后该添置什么衣服,娉婷一看就已经摸透了。
也就一会儿功夫,翟仲凌从背后抱住娉婷,脸压在娉婷的脖子上,灼热的呼吸直喷向娉婷的肌肤,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别闹了,给你拿衣服呢,你这是喝醉了?”不过看样子倒是挺清醒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