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歌远远的看着,心中一叹,亲自将热茶递到百里墨面前,“百里太子,请用茶。今日的紫玉兰开得极好,配与这香茗,正是相得益彰。”一壁说,一壁向亦如使了个眼色。
亦如会意,上前接过太子殿下手里的披风。
百里墨接过茶,心不在焉的饮了。随即一笑:“父皇那头还有事,我先过去了。皇姐和笛儿赏花,墨就不叨扰了。”
等他身影远去无踪,周牧歌将黎打发着跟小丫头们玩儿去了,才淡望着牧笛道:“笛儿,我先前劝你先冷着他几日,不是让你一直冷着他呀。你这般不睬他,时日久了,与夫妻间的相处亦无益。”
周牧笛默不作声,将怀里的百里儿,交给了伺候在旁的絮儿。
日光如水,三两月,转眼过去了。
中秋这日,尚鄯城皇宫大宴,皇亲国戚皆奉旨入宫,共庆佳节,百里涵携妻带子,围坐了长长一张条案。太子百里墨的席上,却是孤零零的,只坐着他自己一个人。
百里皇帝用了几杯水酒,看着这两个儿子,大节下的也不好说什么,面上,却不大好看了。
东宫里太子妃的寝殿上只燃了两枝细烛,守夜的小丫头蜷缩在外间的木榻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忽然万福门被人推了开来,小丫头一跳惊醒,却见太子爷一身节庆的华服,脚步略虚浮的走了进来。
她忙跳了起来,百里墨指着她,手臂从里往外,从上到下,划了下去。
意思是:出去!
小丫头往内室看了看,太子妃已经就寝了,她该不该提醒太子殿下呢?
百里墨不耐烦了,皱起眉头瞪她。
小丫头吓了一跳,心里想着,他们是夫妻,当是不要紧的吧,匆匆跑出去了。
百里墨,反手关上了万福门。
周牧笛从去岁一场大病,断断续续养了半年,夏末时才算好了八/九分,只是才入秋,身子困乏,今夜早早就睡下了。
迷糊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心口,沉沉的,让她呼吸都难受起来。
“嗯……”她蹙眉哼了哼,身上的重压仿佛更沉了,还有炙热的呼吸,落在了耳边。
她勉强睁开眼,看到百里墨已脱了外袍,微熏着一身的酒气,压在她身上。
“笛儿。”百里墨深深的望着她,猛的吻了下来。
周牧笛心中狠狠一退,犹如万丈深渊,床榻上却半分都动惮不得。她只能挣扎着偏过头去,那个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笛儿……”他在她耳边唤,呼吸已发烫。
“放开我!”
“笛儿。我想你了。”
“你……放开!”她咬着牙推他的肩:“我还病着,你连这都不能放过。”
百里墨手上一滞,身形却一动不动,仍旧贴着她道:“太医说你的身子已经好了,夫妻之事,无碍的。”
他说着,一手捏住她挣扎的手腕,另一只手猛然一扯,解开了她寝衣的丝绦。
滚烫的掌心贴到了细致的肌肤上,周牧笛咬着唇,放弃了挣扎,心中慢慢冰凉下来。
“百里墨,我不想,一点儿都不想。你一定要逼我吗。”
百里墨本已全身火热,听得这句话,进退,都仿佛不适宜了。他捏着她的手腕,声线尽量控制着压下怒意:“你不喜我碰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