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龙体违和,群臣久不见圣面,已有非议。何况太子已满十岁,若无玉玺加盖的圣旨禅位,殿下要继位,只怕人心难服。”
周牧屿重重的捶了一下手心,吏部侍郎垂眉道:“殿下,微臣寒窗苦读时,同窗尝有比微臣先赶考而得名次者,而今宦海浮沉,微臣却总是比他们站得略高了一些。所以,您已隐忍了这么久,何必还在乎这短短时日呢。”他压低了声音,觑笑道:“掘地三尺,必有至宝。陛下不愿交出玉玺,殿下且耐心寻一寻便是。有了玉玺圣印,谁还敢质疑圣旨的真假?到时陛下再驾鹤西去,天下,还不是唾手可得么。”
周牧屿听得哈哈大笑:“爱卿真乃孤王之智囊也。”
他放松了心情,扬着声唤丫头进来沏茶,跟着丫头一道进来的还有郭铭禧。
见王爷心情转好的样子,郭铭禧也凑近了笑道:“殿下,长公主到锦钰宫给太后娘娘请了安,咱们安在锦钰宫的桩子回报,公主并没久坐,只叙了几句话,远远听着仿佛提到了牧笛公主和容太妃,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皇姐现在何处?”
“已出宫去了。”
周牧屿放下心,舒了一口气:“找人看着公主府,也不必盯得太过。别让她搅了孤王的事便是了。”
“微臣省得。”
小年夜里,瑞宫的殿台楼阁都结了薄薄的霜,细雨斜织着,日暮里最后一抹光,终于散去了。
周牧屿坐在御书房侧面一张大桌案上,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奏折。
他还不敢堂而皇之的坐到龙椅上,名不正则言不顺,这点儿理,他还懂。
随手挑起一本奏折,写的是允州秋末歉,冬岁饥荒,当地州牧求朝廷开仓赈灾。他无趣的扔下折子,这穷乡僻壤,年年歉年年饥荒,管是管不过来的,把人都饿死了才好,省得还要拨银子。
可样子还是要端足,他打个哈欠,提笔写了:善。
御书房的门外响起叩门声,瘦的黑衣男子闪了进来,下跪磕了头,面色有些慌张:“殿下,睿王的车驾没拦住。”
周牧屿捏着御笔的手顿住了:“没拦住,是什么意思?”
“我等奉命在云州往瑞京的路上设伏,睿王的车驾有三百名侍卫护着。”
“三百名护卫,你们就失手了?”
“不是。”瘦男子脸上显出懊恼的神色,磕头道:“小的知道此番任务的重要,带足了人手去的。可实在是……”
“说!”
“实在是睿王并不在王府的车架里!”
周牧屿在桌案后站了起来,盯着他道:“你可看清楚了?”
“小的看得仔细,是当真没有。”
周牧屿沉默下来,他扶着桌案站了好一会,才眯着眼,一字一字阴森道:“再派人去,将你手中的人全部散出去,沿途搜寻!寻到了,就!地!格!杀!”
作者有话要说:冷冷清清周牧歌,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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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砸来手榴弹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