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人,自己提了个灯笼,走过几道回廊,看到书房里还亮着灯。
“荨儿。”她敲了敲门。
半晌,房门打开,纤荨后退一步,在隐约的灯光中略低着眉。
牧白走进书房,自然而然的执了她的手,随即楞了一下道:“怎的这般凉?”
纤荨抬头望她一眼,小嘴嘟着,似受了委屈一般。虽是不言不语,手上却微微的紧了掌心。
牧白放下灯笼,从她身后搂着她的柔若无骨的纤腰,一同靠在桌案前:“怎么了?晚膳也没顾上用。是看了什么书?心里不舒服了?”
纤荨将手放在她箍着自己的手腕上,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半晌方道:“看了一卷杂言。”
“说的是什么?”牧白将下巴搁她肩膀上,闻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说的是……有一个人,得了奇症,百般求医不得解。到了病入膏肓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美貌的女子,与他的结发妻子说,她能救他,但需得这个妻子离了这个人,她才肯救他。”
牧白听得入迷,见她停了下来,便眨眨眼问:“后来呢?”
纤荨道:“这书只得上半卷,这妻子的选择,是写在下半卷里了。”
牧白笑道:“所以你只看了上半卷?难怪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把我和政儿儿都丢都一旁了。”
纤荨在她怀里动了一下,牧白拥着她在她耳廓上亲了亲,“这些都是野史小说,当不得真的,你别往心里去。”
纤荨却道:“那若是有一天……我是说假如,我得了不治之症,眼看已是必死之局,忽然来了个人,与你说他有法子救我,可是要你将我交予他,他方肯治我的病。”她的声音微微的抖了起来:“牧白,你会怎么选择呢?”
牧白拥紧了她,道:“别胡思乱想,才不会得什么病,也不会有这样的选择。”
窗外渐而有风,摇晃了屋中的灯火,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飘飘渺渺的纠缠。纤荨固执道:“假如呢?”
牧白道:“假如真有这一天,我会求他。”
“若是求也无用呢?”纤荨很快的接着问。
牧白紧了手臂,与她温软相依:“我仍是会求他,求他救你,尔后求他允许我留在你身边,即便要将你交予他,我也要留在你身边。”
“可是这样,不会很难过吗?”她喃喃的道。
牧白的声音温和又沉稳:“会啊。会很难过。可是比起见不到你,比起你的性命来,这样的难过,又算得了什么呢?”
灯烛燃过大半,烛心未剪,金红的火光燃得满室亮亮堂堂。纤荨转过身,略抬着头看着牧白的眼,将她此时温柔纯净的眸光,深深的深深的,刻在了心里面。
一夜无波。
翌日午后,孙绮如约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哭诉一下写得好纠结,各种头大,可是打开这篇文,忍不住又翻了翻这几日大家的留言,心里好温暖。码字真心是特别辛苦的一件事,劳心劳神脑力,可是,有你们一路陪伴,这一年,真的觉得很幸福。谢谢你们,陪我一路走来的所有小伙伴。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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