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说一句,她便磕一个响头,腹上缠着纱布的伤口在曲折中裂开,渐渐渗出了血丝。书瑶和裴冬成都跟着跪在了她身后。
她一连磕了几个响头,郑暄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牧白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郑暄道:“罢了罢了。你要回去,便回去。只是牧白,你只知心疼你的王妃,却不知母后也一样心疼你么?”她摇摇头,声音渐渐哽咽,带着几分失望与失落。
牧白缓了口气,跪行到郑暄身边,抬着头看她,“母后……”
郑暄看她满额的冷汗,又是心疼,转而冲着丫头们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睿亲王起来。”
“今夜先在偏殿歇下,明日一早,哀家传轿辇送你回去。”郑暄说罢站起身,不愿再看她,一径往后殿去了。
牧白伤口疼得厉害,心知今日必是走不成的,她用手掌撑着裴冬成的手臂,小丫头们左右护着,往偏殿去了。
璐姑姑走过来对书瑶做了个手势,书瑶知道宫中规矩,未能允准,宫外之人不得留宿在宫里,她曲了曲膝,告退离去。
一时喧喧嚷嚷的大殿之中,只剩了孙绮一个人。殿外的阳光尚且明媚,她只身站在光芒的边缘,只觉得心里冰凉寒彻。
夜色渐深,偏殿里周牧白饮了裴太医给她配的安神汤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小丫头挨坐在外间守夜,时不时的打着盹。一个穿着杏色衣裳的丫头走进来,拍拍她的肩,说今夜自己守着就好,让她去睡。小丫头知她这些时日也是常常为睿亲王守夜的,感激的点了点头,放心的回房去了。
回廊的阴影里转出一个锦衣少女,慢慢走到睿亲王的房前,杏衣丫头脸上现出紧张而哀求的神色:“小姐,你当真想好了?”
少女在灯下咬着唇,抬起的手腕放在镂花门上,微微的发颤。
寝卧的门被推开了,孙绮走进房里,脚步有些发软,可她还是,反手闩上了房门。
牧白紧闭着双眼,睡得沉稳。孙绮站在床榻边,痴痴的看了好一会。她的眉……她的眼……她轻抿着的薄唇……她笑起来嘴角的弧度。
这是最后一晚了,她想着,尽管心跳得飞快,她依然慢慢抬起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外袍,裙裾,中衣……一件一件,垂落在地。
她掀开了周牧白的锦被,倚身过去,滑进她温软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技术菌给我砸了个红包,欢天喜地的打开来看,哟,100!她紧接着补了一句话:“加更,没商量。”
我==!现在假装没看见那个红包还来得及吗?
十四砸来地雷一枚;
七月末砸来地雷一枚;
七月末砸来地雷一枚;
七月末砸来地雷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