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足的,是益州无险可守。在太平盛世,它是百姓碗里的一块肉,在杀伐年岁,它便成了砧板上的那条鱼!
自周牧翼到来后,赤翼军与玄翼军又发生数次大小战役,虽然赤翼军的兵力依旧不足,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周牧翼施展多年所学,终于扭转了劣势,赤翼军渐渐负少胜多。
这日周牧宸召集了牧白、牧翼以及一干文臣武将,在议事堂中共谋战事,与坐之人皆心知,与敏亲王的决战已在即。
“如今我方约有兵力六万,骑兵只有一万余。敏亲王集结的兵力在八万以上,骑兵至少三万,远胜于我们。正所谓兵者诡道,此战若要赢得先机,我们须得从此处布局。”周牧翼指着堂中流沙盘上交错的山脉,简要的说明自己的意图,几位将军副将听得频频点头。
等到从议事堂走出来,一个宝王府的亲卫立即从侧旁过来拱手道:“殿下,宝王妃的贴身丫头来了。有两个侍从跟着,说是宝王妃娘家的家丁。”
“雪燃的丫头?”周牧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旋即又紧张,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止是他,便连周牧宸和周牧白都现出诧异之色。
“来人已经等了好一会,末将方才问了几句,”亲卫道:“王妃现下已在城中客栈住下了。”
“雪燃也来了!”牧翼一脸喜色的望向周牧宸,“皇兄!”
“宝王妃一路到此定也辛苦,你快去看看。”周牧宸笑道:“明儿个早些过来便是。”
周牧翼扬着笑点头,一转身就小跑了出去。
周牧白在他身后也看着他笑,忽而想起江雪燃从瑞京来,不知可有带来沈纤荨的消息。她寻思一会,普抬头,却望见周牧宸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
周牧宸此时所想确实与牧白有关。他想着周牧白的身份……她是女子,而睿王妃……也是女子……这……
牧白与纤荨的相处,几年来他一直看在眼里,无论当时成亲是否出于形势所逼,尔后俩人感情越笃,从寻常时日中眉宇间的笑意便能觉出一二,更何况,当日曲阳城外,还有宛丘之怒。
“皇兄?”牧白略偏着头看他,眼眸中还带着一点悌于长的尊敬。
他笑了笑,上前拍拍她的肩。无论怎样,她都是牧白。
约莫只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周牧翼又飞马跑了回来。
“三哥呢?”他一进门就急道。
周牧宸皱了皱眉,几个副将都在,四弟这般直闯议事堂还大呼小叫,委实有些失了体统。但他还是答道:“她与卫将军巡营去了。你不是去见宝王妃了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三皇嫂!睿王妃被劫走了!”
“什么?!”周牧宸在桌案后站了起来。
周牧白带着沈家几个哥儿匆匆赶到衙署时月色已上中天了他们本是要在营中歇一宿的。
周牧翼将江雪燃和沈纤荨的马车途径琼州时被孟祁斌劫走一事三言两语说清,周牧白抱着双臂站在灯烛下,沉默不语,仿佛陷入了凝思。
“殿下!”沈岚久等不到周牧白的回音,当即下跪道:“求殿下允准我带人前去营救睿王妃。”
沈岩也想跪请同去,可他明白,大敌当前,他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