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呆看了一会,才想起来让她先进帐篷,忙侧身掀了掀帘子。
帐篷里烧着碳炉子,白墨加了两块寻常的黑炭,一股白烟扬起来,周牧笛被熏得皱了皱鼻子。
“寻我何事?”白墨给她斟了一杯热茶。
周牧笛抱着茶盅暖手,闻言撇他一眼,低着头道:“你有法子解开睿亲王伤口上的毒,是不是?”
白墨怔了一下,才摇头道:“我说过了,没有法子。”
“一定有法子的!!!”牧笛嘟着嘴跺了跺脚:“你想一想,帮帮她!”
白墨斜看周牧笛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周牧笛推了推他手臂:“你这么厉害,定有法子的。你再想想。而且,她是睿亲王,你救了她,父……嗯……睿王府肯定会许你许多宝物,这样你就不用给旁人种花养马了!”
白墨冷笑道:“我很稀罕那些宝物么?给旁人种花,是因为我喜欢伺弄花草,在这儿养马……”他看了看周牧笛,转开话道:“何况,这冰天雪地里,确实没有法子。”
周牧笛起先听得一愣,尔后气恼道:“你就不能想想别的法子吗!昨夜你也瞧见了,她那般伤心。方才我去寻过裴太医,太医说这毒伤总是麻痒难忍的,且随着时日的推延,只怕……只怕会根植在脸上……那该有多难受啊。”
白墨站在一旁,看周牧笛起先气恼,续而眼中慢慢泛出泪花。他心中仿佛被刺了一下,怫然道:“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你!”牧笛看着她冷淡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我还有事,失陪了。”白墨说着就往门外走。
牧笛一下拽着他手臂道:“你怎的这般没良心!”
白墨猛的回头道:“我为什么要帮她?”
牧笛呆了一呆,白墨冷冷一笑:“你要我帮她,也不论其中有多难多艰险,只因你心中有她,要偏帮她,可是我悦你,你竟半分都不知么。”说罢也不等牧笛回答,一手掀开帘幕,走进茫茫大雪中。
午后时分,周牧白与沈佑棠带着五亲卫回营,不知是不是沐了雨雪,到晚些时候,牧白竟低低的发起烧来。
来寻她议事的卫瑾鹏当先发觉不对,让人请了裴太医来,裴冬成拎着药箱进到大营,沈家几个哥儿都到了。裴冬成道:“问诊不宜人多,诸位大人请先移步帐外稍候罢。”
周牧白挨在榻上,微眯着眼,略有些乏力。
裴冬成诊了脉,皱着眉说寒气侵体,开个方子疏散疏散便好。“只是……”他看了看她脸上的伤,斟酌道:“殿下这伤……”
“太医已然尽力了,我明白。”周牧白谦和的笑了笑。
裴冬成看着只觉得心伤,她是睿亲王,可她终究是个女子,容貌于一个年轻女子而言有多重要,他懂。
周牧白却仍是浅淡的道:“太医不必为此再过神,反是隆冬天冷,我见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