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棠道:“想是殿下离京已有大半年,圣上和皇后娘娘终是挂念的。阖州诸事俱已妥当,前儿个吏部工部的呈报递上去,陛下都嘉奖了一番。”
牧白想了想,斜看沈佑棠一眼,让众人都先回去休息了。沈佑棠会意,走出书房后只说久不见妹妹,要到后院给睿王妃请安。众人笑笑,拱手离去。沈佑棠在屋前转了个圈,依旧回到书房。
书房里牧白还拿着那份手书,知他进来也只扫了一眼,佑棠关好门,与她对面而坐。牧白开门见山的道:“若说挂念,二皇兄去云州也近三年了,除年节和上回小皇孙周岁外,从未见召回京城。云州可比阖州近多了,快马到瑞京也不过一个月的路程,且水路便利,只怕还更快些。”
“大约敏亲王与宫里不那么亲近呢。”沈佑棠隐晦的道。
牧白将那手书放在书案的信匣中,知他说的是皇后与太子,又摇头道:“父皇与母后虽是伉俪情深,但孟贵妃深得圣眷,必是对二皇兄挂念得紧的。”
两人还未商讨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小团子在外边叩门:“殿下,顾州牧求见,说有急事。”
顾莘一进书房就要下跪,牧白拦了一下道:“顾大人礼,何事急着见本王?”顾莘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回殿下的话,方才在城门外,两个小官吏因为些许小事纷争起来,而后各自带着的兵丁也摩拳擦掌,竟在城门口械斗一番。”
“什么?两个朝廷命官公然率众在城门械斗???”牧白双眉横飞,瞪着眼看他。
岂知还不止为此,顾莘见她发怒,汗都下来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原本下官也不该为着这事儿来打扰殿下,只是,械斗之中,一个兵丁的长戟插ru城墙,撬动了城砖,半副城墙都坍塌了下来,砸伤了几个等着进城的路人……”
“混账!”周牧白听得大怒,将手中一盏热茶猛砸在顾莘脚边,刹时摔个粉碎。
顾莘立即撩着袍子跪了下来,沈佑棠看她气得脸色铁青,也跟着跪下,牧白沉着声道:“都起来。前边引路!”
天色已经黑透,沈纤荨在暖阁里跺来跺去,思源从二门外一路跑回来,气还未喘顺就忙着摇头,纤荨咬咬唇,凝眉想了一会道:“让小果子到前院呆着,有什么消息赶紧来报。”书瑶正替思源顺着背,听了这话忙点头出去。
直至天色破晓,别院外才响起哒哒的马蹄声。小果子在门里等到打盹,听到动静忽然醒过神来,朝府外远远一望,依稀辨出周牧白的轮廓,忙转身就往内院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