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不娶怎么了?说的就好像你娶了妻,就特么有多牛逼一样。”
杨亦卿微微蹙了蹙眉,“我并未娶妻。”
梁子湛哼了一声,“半斤八两。”
杨亦卿噗嗤一声,“我头一次看见骂别人带上自己的。”
“滚!”
沈知安皱眉听着,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只是安安静静的跪在棺木前喝着手里的清汤。
一碗汤喝光了,身后两个人还在大眼瞪小眼,沈知安淡淡开口,“二位要计较官场事,便计较去,不要带上我,在下不涉官场惯了,听不懂。”
梁子湛怼了怼杨亦卿,“满身世故,沈先生都看不上你。”
杨亦卿也伸手,有样学样的怼了怼梁子湛,“你不也是,装什么?”
梁子湛:“……滚!我要跟你一样,早就不在这儿待着了。”
“那你在哪儿?啧啧啧,梁大人原来这么有野心呢。”
梁子湛:“……”
沈知安实在是不想搭理他俩,低头不发一言的用完了晚膳,吩咐仆人去熬了药,喝过药后,他有些乏了,对旁边站着的小厮说,“送两位大人出府。”
梁子湛竖起手指一脸认真的左右摆了摆,“我不走。”
杨亦卿一惊,“梁兄,走了!你在这儿待着算什么事啊!”
梁子湛固执的重复,“我不走,我要留在这儿陪胆小的沈先生。”
“谁跟你说沈先生胆小了?”杨亦卿颇为好笑的问。
“读书人不都那样么!”
“梁子湛!”沈知安拧着眉唤他,就像是在教训学堂里不听话的小学童。
梁子湛歪着脑袋冲沈知安笑了笑,那样子跟那种给你一记歪头杀的表情包一模一样。
沈知安彻底被他闹怒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便让我哥辞了那破官,跟我一起离开这地方,再跟你没有牵扯。”
梁子湛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炸愣了。
这算是威胁?
他蹲下来,轻轻捻上了沈知安的下巴骨,指腹留恋的印在他下巴与唇之间的豁上,那里脆弱的很,稍微一用力,便是一片红。
“人总是会强调自己觉得重要的事,也会把自己觉得重要的事拿出来当做威胁别人的筹码。”梁子湛轻声说,“对你来说,离开我是一件很大很重要的事吗?为什么要单独拿出来这般说?”
“……”
沈知安的心事一下子被摆到二人之间明晃晃的说,一时有些语塞。
他不自在的扒开梁子湛的手,低头思考了一会儿。
“也不算重要。”
梁子湛冲他笑,“那算什么?”
沈知安眯着眼睛抬头,掩饰着内心的糟乱,对梁子湛说,“我大半辈子过的都挺无聊的,没什么消遣,也没什么大事要做,所以……”他语气里带了些自嘲,“随随便便一件事,我都会这么觉得。”
沈知安在自圆其说,用蹩脚的谎话自圆其说,这对他来讲倒是头一回,他用手紧紧的攥着衣袍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可在梁子湛看来,沈知安说这话时的样子却极其认真,唇角微勾,鼻尖微动,染着平日里拿着戒尺站在学堂里诵经论道的风骨。
梁子湛直勾勾的盯着他,盯着盯着便笑了出来,“好。”
“好什么?”沈知安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