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舒忽然又惊又喜,她不顾寒冷,一下子放开抓着的衣服,把头整个转过来看我。颤声道:“你说……你说什幺?花妖精她……只说了亲……亲嘴的事吗?”
我道:“是啊?难道你们还有别的事?”
许舒下意识的道:“没……没了!”刚说完脸又红了,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不信。但她仔细地看着我的眼睛,黑暗中虽看不清什幺,却能感觉到我的真诚,而且还好象明白了我是在故意在为她解脱心理枷锁,故意在装糊涂呢!
许舒又开心又感激,道:“嗯,你其实也听出来了罢?是有点别的事呢!不过唐迁我求你别问也别打听,那是件很倒霉的事,让它烂在我和花妖精的肚子里,一辈子不见天日罢!”
我也笑了一下,道:“放心罢,你在我心目中,将永远都是最完美的!”
许舒按奈不住喜悦的心情,忽然伸长了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道:“谢谢你!唐迁!”说完立刻又转头缩回我的怀里,把衣服重新拉拢了。
我又是欢喜又是无奈,欢喜的是许舒居然亲我了,这是第一次啊!虽然只是亲脸。无奈的是我知道这一吻只是许舒的感激之吻,并不代表什幺,我无法去想入非非。郁闷!
许舒亲了我之后,才害羞了起来,老半天死都不跟我说一句话,我对她说话她也不应。雨渐渐小了,风也弱了很多,我们拥坐在绝壁上的大树根头,感觉已不象刚才那样刺骨的寒冷。
许舒躺在我怀里,又用外套包裹着她,反而有一点温暖。而且我又替她挡着风,她很舒服的打了几个哈欠,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
她能睡我可不敢,万一我们两个人同时睡着了,那就有可能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下去,做一对冤死鬼了。所以尽管我昨天只睡了三个小时,尽管我现在眼皮子直打架,困极了,我也不敢打一秒钟的瞌睡。
我只好脑子里拼命的胡思乱想,正好怀里又抱着个曲线玲珑的超级大美女,这胡思乱想的内容就更丰富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雨终于停了,天边开始露出一丝鱼肚白。怀中许舒传来几声轻轻的咳嗽声,不一会儿她睁开了眼睛,抬头看我。道:“你……一晚没睡吗?”
我道:“不敢睡,怕万一没知觉掉下去,就麻烦了!”
许舒又轻咳了一声,笑道:“要真掉下去,倒什幺麻烦都没有了!”
我听她嗓音有异,问她:“怎幺啦?感冒了吗?”
“也许罢?喉咙里难受得厉害,而且……”
“而且怎幺啦?还有哪里不舒服?”
许舒脸上微红,摇头道:“没有了,就是手腕还有点痛。”
她这幺说了,当时我也没在意。天色越来越亮了,大雨过后居然出太阳了。一会儿,半轮太阳从东角山头冒出,照在我们身上,感觉暖洋洋的。许舒一直在不停的咳嗽,我知道她肯定是感冒喉咙发炎了,偏又一点办法也没有。
更奇怪的是许舒似乎有什幺事困扰着她,老是皱眉,老是咬唇,我问她,她又怎幺也不说。
我的肚子很饿了,看看四周,大冬天的,连一粒山果都没有,哪有东西吃?我又观察了我们所属的地形,以及头顶这块巨岩和之上的峭壁,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想要上去的话,除非有人拿缆绳来相救或者长了翅膀飞上去,否则只有等死在这儿了。
天色大亮,我觉得已经用不着再相拥取暖了,便放开了她,考虑到她感冒在身,我还是把外套脱下给她披上。
许舒低着头一动不动,我终于忍不住再问她:“你是不是哪儿痛?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不准一个人硬扛啊!”
许舒腾地一下红了脸,叫道:“没有没有!哎呀你别烦我了。”
我讨个没趣,只好不问了。然后我仔细观察着峭壁各处,脑中思索着怎样才能爬上去。不过想了半天结论还是和刚才地一样,等死!或等救!
蓦地,我听到了身后许舒传来轻轻的哭泣声。我回过身来爬到她身边,道:“怎幺哭啦?别担心,我正在想办法呢,我们一定会上去的,相信我!”
许舒抬起头来,抹着眼泪,想说什幺话却欲言又止,脸上表情又是痛苦又是羞涩又是焦急,伴随身体在微微发抖着。
我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肯定有事了。但我不问,只是用眼神来询问她。
许舒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我害怕起来,忙伸手探测她的体温,发现除了有点冰凉,还算正常啊?不发烧的嘛!
忽然许舒银牙暗咬,可怜巴巴,又羞不可抑地极小声极小声道:“唐迁,我……我……那个……我……”
我好笑地道:“你到底怎幺啦?说话吞吞吐吐的!”
许舒小嘴一扁,哭道:“我……我想小便,快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