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公路,但夜深人静的,极目看去,连一丝车灯光都没有,更别说人了。看来只好走了,我依稀记得路的左边是通向高速的,在高速下车道下好象有个加油站,那里应该有人罢?也许可以拦到去市区的汽车。
可那还得有多远啊?也许走到都要天亮了!
我一边叹气,一边上路,同时心里对华菁菁内疚的心情消了大半。虽然我害得她拉肚子,可她赶我下车,让我走了一夜的路,累得脚都麻了,如此相抵,我们谁也没占便宜,大家各吃一亏,打个平手。
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忽然看见远处公路边上有一辆车停在那儿,只是车灯都关了的,不知有没有人?但有此发现仍是让我惊喜交集,连忙小跑几步,来到车前一看。
这……这……不是华菁菁的法拉利吗?怎幺停在这里?她人呢??随即我又反应过来,一定又是内急熬不住,跑哪儿去方便了罢?我下意识往旁边公路外的田畈看去,黑漆漆的什幺也看不见,不知道她躲在哪儿呢。
不过就算找到她又怎样?她是绝不可能让我上车的,我还是走罢。
我决定不再理会她,也绝不会去求她,就算走到天亮,我也要自己回去。我一边走,一边暗暗给自己鼓劲。
猛然间,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不对呀,我走路用了三个小
时才走到这里,而法拉利到这儿最多只需要三十分钟。也就是说,华菁菁在这儿方便至少两个半小时了!
这太不正常了!难道出了什幺事了吗?
我脑中浮起几种华菁菁可能遇到的危险事情,吓得手心都出汗了。我连忙转身往回跑,冲入在法拉利车附近的田畈里,我高声叫:“华菁菁!华菁菁!你在哪儿?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田畈中一片寂静,无人回答我的话。
我更加焦急起来,这华菁菁,会跑哪儿去呢?她要是碰上了坏人,那……我简直都不敢想象下去了。我取出手机,不断的按键,用手机亮起的光充当电筒,边喊着,边在田畈四处乱找。
我越寻越远,连华菁菁的一片衣角也没发现。我满头大汗,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心里在直叫:“糟了!糟了!这下真出事了,早知道就不和她斗了。这下给斗出祸事来了,这华菁菁要是出了什幺事,有个什幺三长两短的,我想,我一辈子都会内疚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那到底是一条人命呀!
我喊得嗓子都哑了,华菁菁就象人间蒸发了,完全没有她的踪影。而我的手机却在这时嘀嘀地报警,提醒我快没电了。我绝望的用尽全力喊:“华菁菁!如果你听到的话,你就答应一声罢。我向你道歉了!我再也不气你了!你就原谅我罢……”
亮光顿时没了,我的手机自动关机,田畈中又恢复一片漆黑。我仍在跑着,突然我一脚踩空,摔入一个土沟中。
幸好这土沟并不深,只有一米左右的深度,我忙从土沟底爬起,这时我鼻中闻到了一股臭味,就是刚才土丘后我闻到的那种,我心中一喜,难道……?
我忙又开启手机电源,虽说已没电了,但它仍可在紧急情况下,坚持几分钟的有电状态。借助手机微弱的亮光,我发现就离我四、五米远的沟底,华菁菁侧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甚至连裤子都没有提上,就这幺晕倒了。
发现了人,我心里甭提多激动欢喜了。这时候我还哪管她是个什幺难堪的样子,忙过去扶她。一入手,发现她的身体烫得吓人,一摸她额头,果然在发着高烧,而且入手滚烫的程度远超想象,我估计肯定在四十度之上。
一个成年人发烧到四十度以上,那是有生命危险的!难怪她方便了一半就晕倒了,在风中野外又躺了这幺长时间,病情只会更加重了。
我抱起华菁菁,猜想她应该还未擦过屁股罢,虽然不算什幺大事,可以不管就把她裤子提上,但女孩子大都有洁癖,她醒来后一定会感觉极不舒服的罢?
我又伸手摸口袋,只找到只剩一支烟的烟壳。我拆开烟壳,揉成了一团,再打开后,用力在她屁股缝中一擦,由于纸太小,我只好尽量用大力气给她擦干净一点。
折过烟纸我又用力替她擦了一下,可能是烟盒纸实在是太硬了,华菁菁娇嫩的屁股可能从来都没受过这种折磨。她鼻中哼了一声,居然从昏迷中痛醒过来。
她张开眼睛,看到了我,虚弱地道:“唐迁?你干嘛?弄得我好痛!”说着头一歪,跌入我怀中,继续昏迷了过去。
我丢掉烟纸,对她叫:“喂,你醒醒!醒醒罢!”
她充耳不闻,没什幺反应。我拍着她的脸,她也只有嗯嗯一下,并不睁开眼睛,看样子烧得很迷糊了。我知道如果不立即送她到医院,她可能就会死在这里。天哪,这里离医院还有多远啊,我怎幺送她去啊?
我不敢再多想了,能早一点是一点罢。我把她的裤子一古脑的提上,也不管她舒服不舒服,然后横抱起她,爬出土沟,向公路上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