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虽满心好奇,但自己也适应不来,于是才不管吕布听没听进去,就迫不及待地摆摆手,掸走一身鸡皮疙瘩,火急火燎地起身离开了。
徒留吕布一阵恶寒,愣是忘了找他算账,好半晌才缓过气来,仍心有余悸地打着摆子,闷头往燕清所在的正厅走。
最叫他头痛欲裂的是,话不中听,但却切中要害……
经这一道霹雳,吕布方才还沉甸甸的睡意,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待燕清舒舒服服地睡上两个时辰,在晚膳前自然醒了过来后,对上的就是吕布一脸深沉严肃、又透着股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怔了一怔。
他注意到自己一手还被挽着,也不挣脱,就慢慢地坐起身来,含笑询道:“奉先怎是这般神情?莫不是外头的天塌了?”
吕布深深地看了燕清一眼,长长地吸了口气。
燕清:“……?”
吕布似豁出去一般,皱着张黑沉脸,结结巴巴道:“主公若真想要子嗣……布年岁虽长了些,底子倒养得尚好,不若就趁这几年,一鼓作气,一气呵成,来个一劳永逸……”
燕清刚睡醒,本就不够清醒,乍然看到吕布神色不对,脑子也还是钝的,反应要慢上半拍不止。
等他一脸问号地听了半天,最后终于领悟过来,吕布准备做出的莫大牺牲是什么之后
“哎哟喂呀!”
就只剩笑倒在榻上,一边哆嗦着一边打滚的功夫了。
吕布:“……”
看自家主公这般反应,吕布福至心灵,明白自个儿定然是杞人忧天了。
燕清笑个不停,吕布起初还板着脸,只耳根发红发烫,好一会儿后见燕清非但没止,甚至还变本加厉后,就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也不舍得拿大肆笑话自己的宝贝主公怎样,只顶着满头黑线利落地跃了上榻,出了小半成力,将一边笑一边锤榻、浑身都软得没有力气的燕清给按倒了,然后结结实实地以唇舌堵了上去。
就将接下来的笑声,全都以吻给吞噬了。
可喜可贺的是,这一招的效果,倒是立竿见影。
等笑得几乎形象全无的燕清打着笑嗝,被满脸通红的吕布紧紧抱在怀里,艰难地停下大笑后,才虚弱地问道:“这肯定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是谁在信口开河?”
不等吕布回答,燕清就笃定道:“定是奉孝了。”
吕布臭着脸,僵硬地点了点头。
燕清安抚地在他那宽厚的背脊上拍拍,乐道:“若扰你烦你的便是此是的话,从现在开始,你大可放心了。”
吕布别别扭扭道:“只是关乎子嗣传承,总得有个法子解决……”
燕清摇了摇头:“通常来说是这样不错,但却不当一概而论。”
吕布疑惑地看向他。
燕清笑着伸出另一手,具与他十指相扣,才慢悠悠道:“拜你所赐,我方才笑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