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好险绷住了,没真失声叫出。
虽然更亲密的裸.裎相见(共浴)都做过了,可那时他对吕布所怀有的感情,却只单纯是对心爱偶像的爱护和喜爱,因此坦荡自如,不像现在这般带着乱糟糟的复杂色,哪怕两人衣衫完好,只凑近一点,都很容易往歪里想一想。
咳。
燕清意识到自己的细微心虚后,又觉奇了怪了。
比起曾胆大包天地趁他睡觉偷吻过他的吕布,他可是规规矩矩,清清白白,除偶尔寻由头揉揉脑袋,摸摸胳膊外,根本没半点逾矩过线之举。
燕清微眯起眼,打量着此时此刻,摆出一脸无辜好欺的吕布。
怎么吕布还能装出若无其事,贴来黏去的模样,他却胡思乱想不断呢?
燕清表情煞是古怪,纠结地躺在原地,一面盯着军帐那发黄的顶,一面听着吕布匀静的呼吸,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
燕清心念一动。
一个前所未有的冲动,和乍然冒头的念头一起,倏然占据了他不甚清醒的脑海。
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被占走的便宜,还是先占回来的好。
“唔?”
吕布这一觉睡得饱足,还做了个主公待他温柔亲昵的美梦,恋恋不舍,哪怕明知是梦境,一时间也不舍得醒。
嗅着萦绕室内的淡淡木香,他爱极了这主公身上特有的香气,整个人都放松到了极点。
这么一点有意拖延后,还是被唇上传来的古怪触感给弄醒了。
也不知是什么,像人拿一张绢帕,轻轻在他嘴上一沾,泛着微凉,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让人痒痒的。
却依稀有种似曾相识的滋味。
啥玩意儿?
还有大半心神沉浸在那美梦中的吕布,懒洋洋地一睁眼,就毫无防备地看到自家主公那张漂亮致得世间难觅的面庞。
“……”
吕布的脑海里顿时“嗡”了一声。
“醒了?”
燕清泰然自若地问道,面上波澜不惊,哪怕换了慧眼如炬的郭嘉来,都瞧不出他正竭力埋藏着心跳如擂鼓的紧张。
在吕布看来,却是梦中的那双盈盈乌眸,正似笑非笑、切切实实地凝视着自己。
吕布的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浑身也僵硬得似块木头,木愣愣地眨巴了下眼,半晌方结舌:“这、刚、您?”
方才那是……
那难不成是……?!
“胡说些什么?”
燕清淡然往他胸口一拍,听得‘啪’一声脆响,懒散催道:“起啦!该忙了,昨晚你睡得简直跟头猪似的,打雷都不醒。”
吕布没有办法,只有一边板着张困惑莫名的脸,一边木然穿上战袍,竭力回想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除了一点似是而非的触感外,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更多细节了。
浑然不知燕清见他傻乎乎的没往深里想,才悄悄松了一直紧攥的拳头。
这偷香窃玉的风流行径,果然不适合他这正人君子来做啊。
燕清慢条斯理地以绢帕拭去掌心沁出的薄汗,心有余悸地暗暗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