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然不知自个儿无心插柳,只消耷拉着脑袋,无形中就显出垂头丧气、没打采的可怜气息,同刚刚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得意洋洋,有了鲜明对比。
燕清心软得厉害,若说之前还有那么点怀疑和小郁闷,这下也烟消云散了。
特别吕布一向粗枝大叶,竟也对或会产生隔阂这点如此敏感而排斥,不让他颇为感动。
只不过……
燕清欲言又止几回,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奉先是被沙迷了眼,还是眼皮抽了筋?”
不然怎从刚刚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挤个不停?
要不是他对吕布颇为了解,怕都能误会成是在拙劣地抛媚眼了。
吕布:“…………”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能挤出时间码字,我不得不连上厕所的时间都限制了……
第53章第五十三章
无愧出发前放下的豪言狂语,吕布带着这一千新练出来的轻骑作战,初战就大获全胜,堪称满载而归,怎么看都是桩值得骄傲、当得起旁人称道的显赫成绩。
只是刚与主公澄清误会没多久的吕布,此时心里却是阴云密布的。
要是教会他这一昏招的张辽就在边上,他定将对方一把掀翻,按在地上一顿暴打才能略微消气。
也得怪他自个儿有眼无珠,信错了人。
就张文远那小子,不过靠着好皮相和油滑嘴,骗得几条姑娘家的香帕,成天在兵营里炫耀她们对他有多倾心,又怎么能真当他有本事了?
还说甚么只要随随便便地眨巴下眼,就能,就能……?
吕布偷偷地揉了揉心口,不知自己是咋了。
“路上多尘土碎砂,四处飞溅,主公也得留神。”
无论如何,经燕清将信将疑的一问,纵使悔恨交加,吕布也只有干巴巴地认下了眼里进了沙子的这点,还煞有其事地一通狠揉。
燕清见他几下将眼睛揉得通红,赶紧阻拦:“快别这么擦!”
吕布讷讷道:“喔。”
燕清凝眉微忖,心念一动,在怀中摸了一下,就取出一方叠得整齐,干净雪白的巾帕。
又微一俯身,将盛水的皮囊给摘了,倒了些特意煮沸过的凉水出来,将帕子弄得湿润后再递给他,细细叮嘱道:“别擦到眼珠子了,就在外围算了,让我来罢。”
想着吕布天生神力,下手也没轻没重的,燕清就不放心他这般乱来。
吕布刚要伸手去接,下一刻就浑身一僵,双眼发直,竟不知燕清的意思了。
燕清向身边亲兵小声交代几句,就将马一停,一下换到了赤兔背上、正坐在吕布身前。
吓?!
吕布在那一瞬惊得快要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虎躯就同铁铸铜塑的一般死死挺着,纹丝不动了。
还是一向特别亲近燕清的赤兔,高兴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