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旦开始想象个端丽雅正的浊世佳公子、聚会神地凑到边上偷听的画面……着实让人感觉一言难尽。
以荀的傲人情商和极强的交际沟通能力,只要达成目的了,事后要将陈宫安抚住,也半点不难。
燕清敛敛心神,恰闻到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便借此转移话题:“军中伙食倒不错。不知这会做的是什么?”
贾诩心领神会,即刻派人去问,紧接着将吕布的名字给抛了出来:“久不见吕将军,他变化之剧,倒使人不敢轻认了。”
贾诩这一下马屁,可正拍到了实处。
一听心爱的偶像被夸奖,燕清就一下忘了方才的小尴尬,由衷地高兴了起来。
“可不是?”哪怕被夸的是自己,燕清都不见得会如此高兴。这下却是眉眼弯弯,带出几分与有荣焉,要不是还记得要谦虚一下,恨不能将几乎脱胎换骨的吕布给夸上天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凭奉先那过人之姿,若他真能静下心来,用功刻苦,细读细思,何愁融汇贯通不得?”
贾诩忍笑地轻咳一声,诚挚自然道:“主公所言极是,若吕将军真有钻研向学之志,莫说是这等长足进步,即使治经博士,定也不在话下,有日可期。”
陈宫与荀闻言不语,嘴角具都浅浅噙笑。
燕清挑眉,在他肩上拍了一记,力度不大:“好你个贾文和,我正儿八经说,你倒调侃起奉先来了。”
贾诩面上八风不动:“那尽是肺腑之言,岂是戏语?”
恰在这时,去打听那锅中所煮、四处飘香之物的亲兵也回来了。
原来吕布近来勤快,常带兵亲去营地四周巡查,他箭法极高超,哪怕是在冬天,也没空手回来过,总能猎些山中的大小野物回来。
他从不独占这些肉食,而是大方分予底下兵士们共享。
既有浓稠得立筷不倒的粥饭,还有天然无污染的野味加餐,就不再是单纯填饱肚子,还能满足一些口腹之欲了。
这还只是其中一项,也难怪吕布的训练强度即使堪称苛强,将士们仍旧对他死心塌地的了。
燕清不由尝了尝鲜。
没想到只放了盐的鸟肉粥,味道倒也不错。
燕清笑着夸赞道:“这粥甚是可口。”
贾诩宛若无意道:“用燕仙米所煮的粥,果然大有不同。”
燕清:“……”
这厮一定是故意点破,倒他胃口的。
燕清恹恹地打消了再要一碗的心思,又不着痕迹地磨蹭一会,见其他三人都吃完了,才放下碗筷。
“走罢。”
燕清莞尔道,率先而出。
将士们多还在用粥,燕清就独自东逛西逛一阵,直到停在一个怪异的土坑前。
营寨扎在一块相对比较平坦的地上,忽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