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是孔子的弟子(七十二贤之一),要认了这个祖宗,以后一遇上孔融,因祖上曾受师恩这一点,岂不就得平白矮上一截?
郭嘉哼笑一声:“明白,还有旁的要叮嘱么?”
燕清无奈:“这是嫌我嗦了罢?不过是你办事,我也放得下心,现去”
话未说完,门被骤然叩响,旋即是高顺沉稳的声音:“主公。”
燕清微讶道:“伏义?进来。”
高顺推开门,大步行至燕清跟前,行了一礼,有条不紊道:“据城门守兵报,有几百号兵士候于城外,为首者自称孙坚孙文台,道是从长沙来赴任的,然未能出示符节、印绶或委任书。因恐有诈,未使他们入内,不料直接转去了兵营。文远现想请您去一趟。”
燕清:“……”
这是说孙坚,孙坚就到啊。
待燕清在高顺护送下赶至兵营处,见门口空无一人,不奇怪。
“应是进去了。”
高顺解释道,燕清点了点头。
结果还没到校场,就远远看到那正热闹非凡,围了一大圈子人,堵得水泄不通。
两万兵士,怕有八成都在这了。
燕清蹙眉,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营里兵士闹成这样不说,还偏偏让主公看到了,作为最高长官之一,高顺难以置信之余,自认难辞其咎,脸上无光。
他面色瞬间黑了下来,眉头一拧,爆喝道:“游离散漫,毫无军纪!”
这八字掷地有声,直让刚还兴高采烈、探头探脑地看得津津有味的兵士们如坠冰窟,一下跟被霜水打过似的,彻底蔫了。
高顺看最后反应过来的,还只有听得到他说话的靠外圈的那批人,而更里头的对他的到来宛若无觉,这会儿依然故我。
他额角青筋暴起,在向燕清低声致歉后,就怒气昂扬地走过去,提了官职最高的那人,当众狠狠训斥一番。
“实在太不像话了!!!”
高顺平日是严以待人,更严以律己的,除偶尔对着同级或是上官外,面上就基本没有放松过的时刻。
是以兵士们虽怕吕布脾性阴晴不定、武艺高强,却其实最惧他威严。
要换做张辽喊这么一声,没准还有些胆大的,敢当场作鸟兽散。
可这是高顺,就只敢老老实实地挨罚了跑的话,让眼利的高顺记着了,一会儿就得被揪出来脱一层皮。
高顺厉声质问道:“张文远何在?!”
兵士们面面相觑,还是被提溜出来那人硬着头皮答:“回将军,张将军应在最里头。”
高顺:“……”
难怪吕将军老说张文远不稳重,平日老同底下将士打成一片也就罢了,这会儿明知主公要来,还跟着瞎起哄!
高顺暗骂了句脏话,命亲兵强将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挤开,这才看清楚最里头究竟是什么。
这下高顺的脸就彻底沦为漆黑如墨,燕清则是哭笑不得了。
别看这外头围的人不少,呐喊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