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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学什麽?」
「想去德国学法律。」
岑尹心从小就想当律师,他以前只认为好好念书就能考上好学校,而好的学校是做为当律师前的一个踏板,但当他知道台湾是透过日本继受德国法律制度的背景後,他就非常渴望能到德国学习,但想归想,他却从没有奢望,直到他知道前任被人包养後,才动了歪念头。
方琳雅有些意外,但看见他与刚才的颓然不同,眼神里充满着光,乐见其成,「德国啊?那你可得先学会德语才行。」「我只上网看过简单的教学而已。」
「那现在呢?大学不念了?」
「有去考试,考上台大的法律系。」
闻言,方琳雅惊讶了一下,她原以为岑尹心只是有追寻梦想的望,但没想到还兼具实力,她想了想,道:「怎麽不去念?半工半读也行的啊?」岑尹心眼神一暗,双手交叠握紧,「我在去打工的路上撞伤一名妇人,她向我索赔二十万,所以我直到前一份工作结束才全数缴清。」一个违规左转,一个逆向行驶,谁都有错,但对方受重伤才是关键,对方的咄咄逼人,促使岑尹心只能先办理休学,且花了很长的时间赚钱,直到简爱月的包养才让他得以喘息。
一开始被包养时还有些羞耻,但时间一长,他也觉得没有什麽不好,扭曲的心告诉自己,他是因为有本钱才得以另辟蹊径,尽管心底的深处在抵触,但迫於现实他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那你希望我做什麽?单纯花钱包养你?」
方琳雅在父母刚过世时,因为不想使用那笔保险金,所以也曾在底层游走,她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所以直接选择休学,她做过很多工作,保险、房地产、水泥地的粗工、发传单,各式各样的工作她都去尝试,只为了想知道自己究竟适合什麽。
但中了头的那一刻,一夜之间感觉既兴奋又空虚,她汲汲营营这麽久,一张纸就改变了她的人生。她甚至开始有心思、有时间去规划自己未来的人生,但有时候她又会怀念曾经那麽辛苦的自己,因为那时的心灵充实且环境极富挑战性,辛苦过後的果实,带给她满足感,和现在物质的满足不同。她也曾经再回去工作,但心态不同,结果也不同。她只能选择再为自己创造一条路,尽管直到现在她都还在摸索。
思忖,视线落在岑尹心身上,不知为何看到现在的他,就让方琳雅想起以前的自己。
「我想去学德语,想出国留学,想做律师,你……能帮帮我吗?就当作是我向你借钱,往後我会加倍还给你。」岑尹心看着方琳雅,眼眸熠熠发光,视线直直地落在她的双眼,诚恳而热切。
被那双深蓝色的眼眸盯着,方琳雅支着下巴,调侃的道:「如果你不觉得包养会是件丢脸的过往的话,可以啊!不过该做的还是得做喔?」【简体】
「你想去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