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怎么了?手下们也得放松一下不是?你还是以前一样放不开,下次去伊斯坦布尔我带你去开开眼。”那垂暮之年的老者将马调到年轻人身旁,露出了满是皱纹的笑容;“我们几人打猎时,也得让下人们开开心心。这才是做头目们该做的事。”即便高官进爵,不改一身匪气。
一名男奴拼命挣脱束缚,酿跄的跑到艾米尔马前,椎心泣血的哀求;“帕夏!帕夏救我,我再也不敢背叛您了,我愿为您做牛做马。”
肮脏的手拽着对方光鲜的皮靴,换来是马背上之人挥手一鞭;“放肆!”
那名蓬头垢面的男奴吃痛的卷缩,却不愿放手,任艾米尔的手下将他驱赶。特瑞斯自身难保,如何替他求情?
见自家主人根本不记得那人,身后的军医好心提醒;“加里卜陛下在团长府上住的还惯?”
他早已不是什么沙阿,陛下两字更像是一种嘲讽。那男人一个劲地摇头,却不愿松手;“我什么都答应您,求您求我。”
艾米尔似乎是想起了他,塞维利亚诸国一个小地方的沙阿,本想借道迎战波斯人的萨法维帝国jūn_duì,结果被他们出卖,还险些丧命。
“抓住那白色的恶魔,将军说一定要活的!”波斯人的呼啸记忆犹新。
逃出生天的艾米尔,第二年的第一件事就是灭了这个背信弃义的小国。
就是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他出卖了自己的军情,并切断了他们的补给。
艾米尔也不善茬,将亡国之君送变态团长,做了顺水人情也报了恶仇。
“我不会要一条养不熟的狗。”长鞭一挥,俯瞰男人绝望的表情,白色的恶魔眼里尽是轻篾。这个男人已经没用了,他身边不需要废物。
“别这样对他。”特瑞斯为难的开口求情,他虽不知内情,但从男人畏惧的神色中猜到接下来并非好事。
“好啊,那你给我下去代他,若是不愿就别给假好心。”被艾米尔这么一说,特瑞斯不知如何是好,人都是自私的,他只能投以深深的歉意,自愧的低下头来。
狩猎开始了,那些奴隶被放开的一霎,不懈余力的往林中跑。团长告诉大伙,送来的猎物尽请情享乐,弄死无妨,若有人不从,杀既之。然后对自己的手下吩咐,死活不限,若有一人逃了就拿他们试问。
特瑞斯无法置信,这世上竟有如此恶魔,为那些奴隶的下场担忧。
而那些土耳其权贵们依然谈笑风生,就像茶话会开场前的小闹剧。
这就是艾米尔带他来的目的吧?无声的威胁,若不从,怕是下场与那些奴隶无二。
特瑞斯想到这里不由发憷,一国之主也沦落如此,丧失斗志,更何况自己?吓得胯下之物也软了三分,而身后恶魔无动于衷;“不想变成那样,就好好表现自己。”
不远处的密林中开始传出狰狞的笑声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眼前的人马兵分几队马蹄踏上崇山峻岭,耳边不绝犬吠。
身下快马四蹄生风,撒开蹄子在树林中驰骋,让被折磨的焦头烂额之人失去了重心,颠沛多时,颠得他头晕眼花,那东西几次撞击着那点,分身早已硬的发慌,他瘫软在艾米尔怀中竭力调整呼吸。
“若你我在此相峙,你会如何布置战局?”艾米尔接过手下送上的火枪,睥睨着半死不活的身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