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幼宁嗜甜,恨不得所有东西都是甜味的才好,今日抿了抿口脂,觉得味道不甚如意才突发奇想,“前人不曾用这做过,难道后人还不能试吗?说不定我便制出个新鲜玩意。”
青嬷嬷摇头,顺从地打着下手,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开心就好。
燕归见状挑眉,轻轻一笑,大步到幼宁身旁,缓缓俯首一尝,“很甜。”
这完全将其他人视若无物的模样让所有帮忙的宫女羞红了脸,忙衽身齐齐告退。
幼宁经他锻炼脸皮显然也厚了许多,脸色微红了一瞬就将手中小罐献宝似的呈上,“十三哥哥,尝一口?”
说是制口脂,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在制糖,无论做到哪步都要先尝一口。
燕归依言将小勺含入口中,身形微顿,再度抬眸却是含笑道:“yòyò制口脂,原是为了我着想吗?”
他又亲了亲,“不错,我很喜欢。”
为他着想?……幼宁正摸不着头脑,片刻才反应过来,口脂抹在自己唇上,每天十三哥哥都要……岂不就是为他所制了。
她睁圆了杏眼“你”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辩解的话儿,干脆低下粉扑扑的脸蛋继续手上的动作。
系统啧啧称叹,好不容易开荤的老男人真是太可怕了,真是随时都能化身老司机,看自家宿主被调戏的小可怜的模样……它才不会说乐得看戏。
嗯,老男人没说错,以这个朝代来看,燕归二十成婚,快二十四才得以圆房,在这方面可不就是个憋久的老男人么。
对待幼宁,燕归最常的做法是一本正经地调戏。此时他并不急,施施然在旁侧坐下,专心看着幼宁动作,虽然不再言语,那如影随形的目光却成功让幼宁无心再制什么口脂,自以为气势汹汹地回眸,“你……你就没事做嘛,做甚么一直看着我?”
燕归稀奇了,“我看我的宝贝,与yòyò何干?”
他的宝贝?幼宁与他对视,那目光似乎真诚无比,不曾有假。她只得纳闷回头,心中还一直琢磨着他在看的是什么宝贝。
燕归在后方低沉笑了声,慢悠悠道:“我的妻子,可不就是我的宝贝么。”
他倾身上前,吐出的热气自头顶铺洒。幼宁下意识抬眸,这块鲜美可爱的小肥肉顿时被盯梢了许久的大灰狼叼走。
两人真正做什么的时候很少,可自从越过那道线后,时不时的亲热也少不了。
隐闻殿内传来的一些暧昧气息声,守在外面的几个小宫女脸色通红,彼此望了望,低声道:“陛下和娘娘感情真好。”
另有几人附和,注意到彼此都不自觉泛起桃色的脸,似乎都明了什么想法。
每日见到被陛下疼爱得娇嫩水润的皇后娘娘,再时常见到高大俊美的陛下,要她们心中不起半点儿涟漪,似乎不大可能。
因为实在要论起来……她们也是陛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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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宫中的除夕因缺了宁国公夫妇与容云鹤少了几分热闹,但也仿佛因帝后二人的独处多出几分宁静和谐。
照例举过宫宴,待大臣们接次出宫回府,燕归也与幼宁去了皇城西角的小园中。
幼宁饮了几杯进贡的葡萄酒,如今正是微醺,脚步虚浮,得要燕归半扶着才能站稳。
“唔……”她偏头闷在燕归怀中,软软的声音像奶猫儿在喵喵叫唤,“十三哥哥我走不动……要抱抱。”
要抱抱……燕归诡异地停滞了一下,似乎因这句话戳中了什么了不得的点,手都紧了紧。
“嗯?”没得到回应,少女疑惑望去,眨了眨眼,“十三哥哥……?”
真的很要命,燕归无意识想着,觉得怀中因要求没有得到而即将哭出声的小妻子着实太可爱了。
可爱到他此刻就想在这儿将她彻底弄哭。
他缓缓抚了抚那柔软的乌发,打横将人抱起,微微垂首,“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