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燕归目光更沉,甚至有些可怕。少年时他的性情就不稳定,没有幼宁陪伴的这几年,更加得不到缓解,只是平日都将这些隐藏得很好罢了。
正努力挣扎的幼宁对上这视线,不由眨了眨眼,还没感觉到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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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君在门外忧心不已地打转,想冲又冲不进去,那两个带刀侍卫像门神般堵在那儿。就连她想去寻父兄求救,都被随之而来的兄长告知,那位身份不凡,父亲都拿他没办法。
这可怎么办,徐可君揪着帕子想听听动静,隐约能听到幼宁惊慌的呼声和脚步声。她不由更凑近了些,发现中间诡异得静了会儿,正纳闷间,哭声就突然响起,听起来委屈极了,从高转低,间或夹杂着带哭腔的低声软语,似乎在唤着什么。
至于另一道声音,实在太低了,她根本就听不清。
徐可君心都提了起来,这人到底谁啊?怎么上来就欺负容妹妹!
她几乎像被烫了脚般转来转去,抓心挠肺了一刻多钟,房门才吱嘎一声被轻轻打开。
徐可君眼睛一亮,欲冲过去又被阻拦。她也不在意,伸着脖子想看看是什么情景,随后就呆了呆。
她关心的小少女的确哭了,哭得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像受了欺负的小鹿,双眼都还带着湿意。可是人站在那儿,却乖乖任那个疑似欺负了自己的青年牵着,模样听话极了。
青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浑身气息却不再像方才那般让人害怕。他微微低着眸,眼中似乎只映入了牵着的小少女,再看不见其他。
幼宁被他望一眼,就乖巧地软软出声,“十三哥哥……”
再望一眼,又继续道:“十三哥哥……”
一直望着,便不停道:“十三哥哥,十三哥哥……”
徐可君:“……”
石喜:“……”
杏儿:“……”
约莫也只有石喜神情稍微好些,另外两人简直像被雷劈了般,徐可君想不到这人居然是幼宁的兄长,杏儿则震惊于太子突然出现在了南城。
幼宁刚被不轻不重揍了一顿,以作为差点忘了燕归的惩罚。此时又乖又老实,杏儿拼命使来的眼神也没瞧见,一心践行方才答应的话儿,“十三哥哥”这个称呼唤得软而甜。
由于几年来两人传信未断,在知晓身份后她全然没了陌生感,亲昵的举止一如以往,只是震惊了看到这场景的其他人。
徐子望先惊讶了许久,兼带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望着两人背影道:“……太子认识容妹妹?”
容妹妹?石喜听到这称呼,本离开的脚又硬生生拉了回来,笑得和善极了,“徐公子有所不知,容姑娘可是宁国公的掌上明珠,也是当初太后亲自下旨给咱们太子钦定的太子妃。”
徐子望当然知道太子妃早已定下,只是没想到幼宁这个容居然就是京城宁国公的容……怪不得几年来无人能打探出他们兄妹的身份,父亲也从来讳莫如深。
他略略垂下脑袋,不自然道:“这样啊……”
石喜眯眼瞧了他片刻,半晌笑了笑,扭头快步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