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两刻钟。容云鹤心道,云庭此时不能吹哨,但他们还有约定的其他暗号,只不过所需时辰要长一些,最快两刻钟可以赶到。
以李秀和李阁老的能耐,此时他们安排在宫中的人定不出三千,只要他们没有察觉到平江军的存在,定能出其不意。
思考时虽然依旧从容,容云鹤目光却一直紧紧看着上面的幼宁。
他注意到三皇子神色有异,而以三皇子以前的性情来说,要做这种事很显然要些推力和刺激。
是以容云鹤猜想,李秀父子给三皇子用了药,恐怕就掺在酒里。
而被药物所控的人,谁也不能确保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何况幼宁在他手中。
李秀却一直在看着容云鹤,道:“容世子还记得吴芸姑娘吗?”
“……嗯?”容云鹤随意思索了番,心思根本无法集中,微微摇头。
李秀冷笑,“也是,容世子风流倜傥,是整个上京贵女的春闺梦里人,哪会记得这些。”
李秀靠近了些,口中的气息扑撒在容云鹤脸上,令他不适后退,“就是被你亲自抄家的将军府,吴老头的女儿。”
这便让容云鹤有了印象,李秀笑容显得有些狰狞,“早先我看中了她,将军府不识相,还不肯把女儿许配给我,那小贱人还亲口说什么心慕容郎,最终怎么样?还不是被你抄了家充入教坊,好在我怜惜她,做了她第一个恩客,本想把人养起来,谁知道那小贱人不识相,念得还是容世子你。本公子心痛极了,没办法,只能看着她随自己的心意被千人枕万人骑,唉~也不知那滋味她可还喜不喜欢。”
容云鹤回视线,与李秀对视一眼什么都没回应,显然他意识到和神情不清或激动失智的人没什么好谈。
他越是平静,李秀心中就越发嫉恨。不止吴芸,他的父亲、太子和三皇子都极为欣赏容云鹤,连他刚议亲的女子都去特意藏了其字画。
怎不叫他妒,不叫他恨!
胶着间,上首形势已有了变化,不知发生了何事,周帝捂住手臂似受伤的模样,幼宁依旧在三皇子手中拼命挣扎,哭得小脸花成一片。
容云鹤心中一紧,下意识迈进两步,李秀锵得一声拔出剑来,抵在他腰间阴森森道:“容世子切莫乱动,不然秀可不保证会不会手抖。”
除这两地,殿中只有诡异的寂静,众人不是醉倒匍匐在桌,就是被侍卫守着不敢乱动。
所有人都没想到,逼宫的会是三皇子。
“三叔叔,不要打陛下”小姑娘满脸泪水,努力扒着三皇子手臂,“是yòyò错了,yòyò不该说你坏话,打yòyò,yòyò坏,不要打陛下……”
三皇子松开破碎的酒杯,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其实他没想过伤这二人,刚才……刚才他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的哭声让他愈发心烦,随意一甩就把人扔到阶下,冷冷道:“吵什么,难道我还会弑父不成。”
幼宁结结实实摔在石板上,趴在地上四肢都疼,却不敢再大声哭出来。
“yòyò!”几声大喝同时响起,容候几乎